巫鍾越鬆了口氣,江雲暗抬手拍他後背:「可以啊小巫!」
幾個人說干就干,重新走隊形。因為舞蹈動作沒有大幅度改動,只需要把走位順一遍就行。前奏剛響,夏令新推開門進來。他很自然地走到江雲暗身側,兩人拳頭輕碰,隨後他走到自己的初始位置。
巫鍾越試著改動走位,幾個關鍵點改了好幾次,才終於順暢不少。接下來就是磨合熟練和solo準備,倒也算不上太難。
緊繃的神經略微一松,人就容易想到別的。雲垂野又擰開一瓶水,正巧花欲燃進來,他要往嘴裡倒水的動作頓住,把手裡的水遞過去。後者接過水有些訝異:「沒喝過?」
雲垂野冷笑:「還朝裡面吐口水呢,愛喝不喝。」
這狗脾氣。
花欲燃不和他一般見識,抿了一口:「把大家都叫到樓下,我們開個簡短的會議……順便,讓你們相互增進一些了解。」
話是這麼說,五個人下樓看到花欲燃並不算好的臉色,都提著心神坐下。雲垂野離花欲燃最近,瞥見他手裡的資料,也跟著鎖眉。隊長的態度很多時候就是風向標,他這眉頭一皺,連溫如玉的表情都跟著凝重。
夏令新從剛剛回來的時候就不太對勁,雖然排走位時很認真,但就是讓人覺得他心裡有事。氣氛凝滯,江雲暗忍不住用膝蓋碰他:「說話老五,到底什麼事。」
「我來說,」花欲燃推推鼻樑上的眼鏡,眸光泛冷,「他以前打黑拳。」
巫鍾越倒吸一口氣:「之前看網上說,我還以為……」
「還以為是假的?」花欲燃意味不明笑,「之前沒證據而已,現在人家把資料發到公司郵箱了。」
夏令新在地下打拳的那段日子確實沒有記錄,那是黑暗又恐怖的時光。但有人曾經以為他是所謂的戰損妝,偷拍過他的照片,那張照片的背後,赫然是當年的地下拳入口。雖然經過幾年的城市規劃,那裡早就被拆了,當初這地方可是赫赫有名,人人避之不及的。在那裡出現的,又有幾個徹底乾淨的。一張照片是可以遮掩,但如果有新的資料呢,如果有板上釘釘的證據又該怎麼辦。他們出道的起點太高,早就被各家盯上了,沒那麼快摸清楚背後的人。
花欲燃指尖在屏幕上來回滑動,停在幾張圖上,心底隱隱有了答案。
他正沉思,那邊夏令新幾乎交代了個底朝天。
「我以前,我媽在的時候我家還挺好的,」他撓撓後腦勺,雖然習慣了注視,但被成員緊緊盯著,一時間還有些窘迫,「我媽後來生病了,就……也沒多久就走了。」
巫鍾越皺著眉,荔枝眼水蒙蒙:「你那個時候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