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鍾越在兩人中間探出腦袋:「小夏哥你話好多哦。」
溫如玉笑而不語,那邊花欲燃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個喇叭,廣口對著舞台:「上面幾個!」他的語調上揚,聽起來像是在忍著笑,等大家看著他,又揮揮手:「開飯!」
幾個人跟打開開關似的,飛速下來往花欲燃身邊跑,夏令新巴著花欲燃胳膊往人身後看:「飯呢,燃哥,在哪裡?」
「你巴著人幹什麼,幾年沒吃飯似的,出息。」雲垂野皺著眉把他拉開,見花欲燃笑盈盈看自己,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鼻尖。
花欲燃把手裡的喇叭放下,笑道:「你們隊長說,這是大家第一次路演,為了增長士氣,他請你們吃飯。至於下午的表演,我給你們做了傳單,六點開始,你們午休後自己去宣傳和發傳單,之後的舞台搭建規模,會根據前一次的路演人氣來確定。」
幾個人一塊兒去飯店,點了餐坐下。巫鍾越坐在花欲燃和溫如玉中間,見前者摘眼鏡,隨口問:「燃哥你近視幾度啊?」
「一百多點,平時不影響。」花欲燃把眼鏡收好,拆開餐具燙碗。
其餘人有樣學樣跟著燙碗燙筷子,江雲暗邊燙邊說:「我媽也近視,五六百度。她有時候都不戴,燃哥你這平時也沒必要戴著。」
「嗯……戴著比較有氣勢。」花欲燃低頭布碗,聞言隨口道,「我外形條件吃虧,容易被人看輕。」
「長太嫩也有煩惱啊。」夏令新嘀咕。
其實花欲燃長得不嫩,只是這張臉確實看著像圈裡的藝人,更有甚者評價過他像某位大佬的金絲雀。後來是花欲燃親自把對方的黑料拍在人臉上,這樣的言論才少一些。他不說話時,模樣有幾分乖巧,桃花眼裡是毫不掩飾的盛氣凌人,像被冰封住的桃花一樣。
「燃哥,」巫鍾越接過溫如玉替他倒的水,眨眨眼睛問花欲燃,「進圈這麼久,有人追你嗎?」
話音剛落,江雲暗吹了個口哨:「可以啊小巫,開燃哥玩笑。」
巫鍾越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說不是那個意思。花欲燃也不惱,他見水壺裡還有些水,索性將對方的碗筷一併燙了。正巧點好菜的雲垂野進來,走到位置邊時花欲燃正垂眸把他的碗筷布好。他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見花欲燃聲音很輕地說:「確實有。」
夏令新起鬨哎喲喂了一聲,連溫如玉都投來打量的視線。雲垂野不明所以:「什麼確實有?」
夏令新就笑著把前面的話複述一遍:「我就說燃哥這樣的,肯定有很多人追。」
「我這樣?」花欲燃倒了杯水,失笑道,「我什麼樣?」
巫鍾越盯著花欲燃,看他鬢角,看他的笑盈盈,再看他極其自然地把水遞給其餘沒有倒水的成員,突然想起之前在網上看的詞彙,脫口而出:「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