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燃領著人到角落,溫如玉還拿著手機,眼帘微垂,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他拍拍溫如玉的肩膀以示安慰,後者對他頷首算是謝過,直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溫如玉表情肉眼可見地僵住,神情愕然。他心不在焉支吾幾句後掛斷電話,張了張嘴,半晌道:「我父母,想來最後一次路演,問我地點。」
其實不只是這句,還有他幾年不回家,有些想念;還有低頭說當初是他們太強硬;還有問他工作累不累;還有他們也在關注他。這些話溫如玉頭一回聽,更多的是訝然和怔愣,溫家是書香門第,很多情感都表達得較為含蓄。這樣直白的想念和低頭,打得溫如玉措手不及。
花欲燃聞言笑得兩眼彎彎:「需要為二老提供前排的位置嗎?」
溫如玉搖搖頭,沉默片刻後又輕扯嘴角:「要的,他們身體不是很好。」
於是路演那天的舞台下方多出來兩個特殊又低調的位置,溫如玉拿著麥在上面開場,周圍全是粉絲的吶喊和快門不停的相機。IVORY的路演舞台比起真正的舞台相差無幾,就搭在公園內表演。他們現在雖然出名了,但也只是在偶像圈子裡,稍微遠一些的,比如演員的粉絲,就不一定知道他們了。
五個人今天穿的是初夏組成隊伍的隊服,現在看來有些稚嫩,在入冬的時候已經有些冷了。路演的曲目花樣越來越多,大多是改編翻唱,以及最後一首,他們的《象牙塔》。這首歌最後的合唱部分已經有不少粉絲學會,許多人都跟唱。能來的都是真愛,唱起來幾乎是用吼的。結束時滿天彩帶里,雲垂野口呵白霧,帶著隊員鞠躬致謝。
至此IVORY的路演正式落下帷幕。
花欲燃麻煩工作人員給觀眾送潤喉糖那會兒,五個人正好走到後台。雲垂野捏著胸口硬邦邦的隊徽:「怎麼看著怪丑的,還挺好看。」
「你這是說好看還是不好看?」花欲燃挑眉。
雲垂野別嘴,剛要說話,就聽見夏令新叫起來:「燃哥!我麥卡著了!」
花欲燃同雲垂野揮揮手,大踏步往對方身邊過去,嘴裡還數落著:「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溫如玉把麥放了,和幾人打了個招呼往外面去。雲垂野嘖了一聲,三下五除二拆了身上的麥。那邊花欲燃幫夏令新摘下來以後就找溫如玉去了。夏令新一回頭看到雲垂野能吃人的眼神,渾身一凜小跑過去:「隊長你也收拾好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雲垂野掃他一眼,拿過一邊的外套,大踏步跟花欲燃身後走了。夏令新摸摸鼻尖,往江雲暗邊上一站:「我做錯了?」
把麥遞給工作人員的江雲暗瞥他一眼:「你猜?」
夏令新也不心虛,笑嘻嘻:「我猜他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