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垂野抓起枕頭丟過去:「你有病!」
「開玩笑都不行嗎?」江雲暗接住枕頭,想起什麼,「你知不知道老四幹嘛去?」
老四指的是夏令新,幾個人熟悉之後用年紀排了大小,沒人敢叫雲垂野老三,喊溫如玉老師、巫鍾越小巫,大家都習慣了。只有江雲暗和夏令新,一個老二一個老四,越叫越順口。
「他?」雲垂野回憶著,夏令新和花欲燃是一間,「他不在房間?」
「說是陪燃哥出去了,」江雲暗單手拿著手機,指尖滑動,嘴裡嘀咕著,「這麼晚了還出去。」
雲垂野攥緊衣服,很快又鬆開,一言不發進了浴室。他洗完已經是凌晨了,江雲暗盤腿在床邊打遊戲。他穿好衣服,把毛巾蓋在頭頂,準備給自己倒杯水。
江雲暗頭也不抬讓雲垂野給他也倒一杯,全然不知自己剛剛隨口說的話讓面前的隊長多心緒不寧。雲垂野倒了杯水放他床頭櫃,一聲不吭回身又倒了一杯。
「我靠雲垂野你想謀殺我!」江雲暗大叫著放下水,「還好我沒喝,你是何居心。」
雲垂野面無表情,想起他說夏令新陪花欲燃出去,聲音都沒了起伏:「多喝燙水,對身體好。」
「我呸!」江雲暗冷笑,「你不至於因為老四陪他出去就不高興吧?」
「不至於,」雲垂野重新塞他手裡一杯水,「就是不爽。」
「不爽你拿老子出氣。」這回水溫倒是對了,江雲暗灌下一大口。
有人敲門,雲垂野沒回他話,徑直開門去了。門口站著的是夏令新,他伸長脖子往裡看:「隊長,江哥在不在啊?」
雲垂野收回落在他身後的視線,紋絲不動擋著他:「你和燃哥出去了?」
「啊?」夏令新表情有一瞬空白,他眨眨眼,欲言又止好一會兒,終於拖長了調子求救,「燃哥——騙不動啊——」
什麼騙不動?雲垂野蹙眉,身子往外探,卻見花欲燃就站在不遠處的拐角,手裡拎著一個小蛋糕。見夏令新求救,他施施然過來:「還挺凶。」
「你們去買蛋糕了?」雲垂野問。
夏令新邀功道:「是啊是啊!我還舉了一路的相機呢!這個物料明天就上!——不是為了物料才出去的!」
他擺手解釋的樣子,多了點倉皇。走廊又傳來腳步聲,是溫如玉和巫鍾越。雲垂野側身讓幾個人進來,花欲燃跟在最後舉著相機,確認房間能拍攝以後開始錄製。
蛋糕放在房間裡的小桌上,插上蠟燭戴上帽子,四個人圍著雲垂野催他許願。雲垂野抬頭望花欲燃,在後者的點頭裡閉上眼。他享受萬眾矚目,但此刻五雙眼睛直直盯著他,卻讓他頭一回有些想要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