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燃垂下頭,無奈自嘲:「敗給你了。」
可能雲垂野就是花欲燃生命里的巨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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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雲垂野皺眉睜眼。他有些頭疼,輕哼著轉頭,隨即大叫一聲:「啊?!」
窗邊的椅子上坐了個人,逆著光看不清表情,見他被嚇得彈起來的模樣,似乎是笑了一下:「醒了?」
「燃哥?」雲垂野晃晃腦袋,語氣里不自覺帶上點依賴,「燃哥,我頭好疼。」
「你活該,下次還喝這麼多嗎?」話是這麼說,男人已經走過來坐到床邊。
雲垂野極有眼力見往他腿上躺,嘴裡還不依不饒哼哼:「燃哥你給我揉揉吧,今天不錄節目,你談的事情也結束了對不對,你給我揉揉吧,我的頭好疼呀。」
花欲燃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誰教你這麼說話的,矯不矯情?」
「嘿嘿,」雲垂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仰著臉沖他笑,「能讓你心軟就不矯情。」
花欲燃輕嘆氣,他故意沒給人吃解酒藥,就是為了給對方一個教訓。說要教訓的是他,現在心軟的也是他。花欲燃指腹貼著他的太陽穴,微微用力打轉。雲垂野也不閉眼,盯著他看好一會兒,突然表白:「燃哥我好喜歡你啊。」
「你昨晚的酒還沒散?」花欲燃手上用力,聽到他倒吸氣才放輕力度,「下次不許這樣,太危險了。以後不想去的局不要去,不想喝的酒就不喝。出事我擔著。」
雲垂野小幅度點點頭,乖巧極了:「嗯!燃哥你真好,更喜歡了。」
「少拍馬屁,」花欲燃手上不停,又說,「也別總把這些話掛在嘴邊。」
雲垂野不悅,嘴巴一撅:「不掛嘴邊你怎麼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花欲燃不知在想什麼,脫口而出。
「真的?!」雲垂野一骨碌爬起來,哪裡還顧得上花欲燃給他按摩這種美事,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求證一般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