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垂野極其上道,輕輕頂一下,壓低了聲音半求半哄:「再叫一次吧,求你了,我沒別的要求。」
他的聲音有些啞,像是大型動物的呼嚕聲。這副厚臉皮的模樣意外取悅花欲燃,男人忍俊不禁,先是輕笑出聲,到後面居然笑得停不下來。原本泛起的旖旎被他的笑散得一乾二淨。雲垂野也不惱,趁他不設防時抬手攬住他的腰,陪著他一塊兒笑。
「你知道我在笑什麼?」花欲燃笑夠了,停下來問他。他大概是真的開心,語調上揚,沾著笑聲里的愉悅。
「不知道,」雲垂野如實回答,「但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那雙平靜無波的桃花眼,在笑起來的時候仿佛一池春水,碧波蕩漾,輕而易舉就攪亂他的心緒。讓他欲罷不能。很漂亮,就像他小時候在夜晚的窗格里看到的星星,或者晚冬春雪。一點兒也不冷,他的出現就意味著,春天要到了。
他從小就喜歡春天,萬物復甦,春水潺潺。有幾年春天會到得晚一些,但依舊蓬勃有力,帶著綠枝嫩芽和生機降臨。
雲垂野心想,花欲燃是他的春天。
「好喜歡你,」雲垂野一手攬花欲燃的腰,一手圈著他手腕,「好想屬於你。」
「沒有誰屬於誰,」花欲燃抬起沒被他圈住的手,拍拍他的臉頰,「把自己份內做好就好。」
「我的份內是什麼,你的男朋友嗎?」雲垂野側首,在他的手腕內側輕吻。
花欲燃仿佛被燙到了,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死死攥住。後者的視線更加昏暗,發著幽幽的光,離得近了叫人頭皮發麻,不敢細看。他別開頭,用側臉對著雲垂野。
後者不惱,甚至因為他的反應有些愉悅。眯起眼睛,輕輕摩挲他腕內的肌膚。花欲燃有些癢,偏偏他還不饒人似的,挑著一塊地方又是親吻又是撫摸,觸碰要順著血液的感知一路盪到心尖去。
「我不懂屬不屬於的大道理,我只希望你能清楚明白認識到,我是你的,」雲垂野在他手腕內側咬了個牙印,不算用力,只有輕淺的一圈痕跡,「我是你最忠誠最虔誠的小狗。」
「別整天說自己是狗,」花欲燃這下掙開他了,聲音含糊,「我沒說你不是男朋友。」
太模糊的聲音,不仔細分辨都沒辦法確實說的是什麼。雲垂野大腦宕機片刻,表情也有些空白。好半晌,像是被這消息砸暈的勁兒過了,眼睛發亮,一把將花欲燃撲倒在床上,好一會兒又是蹭又是親的。
他們原本說話間已經逐漸拉開距離,花欲燃也不再實打實貼著牆。現在倒好,給了些甜頭,人直接興奮了。
花欲燃有些懊惱:「行了,真屬狗啊?」
「你想的話也行,」雲垂野咬了下他的耳垂,「我去改。」
花欲燃被他氣笑了,拍他肩膀。還沒說話,又聽雲垂野道:「燃哥,你想不想試試狗鏈?我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