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燃大概也沒想到這個要求,啞然片刻似乎是在笑:「好,你先過來開門。」
雲垂野猛地坐直,一眨不眨盯著門,似乎要把門給盯穿,看看外面的人。
門被人從里打開,雲垂野沒什麼表情,眸色晦暗。花欲燃手機還貼在耳邊,見到他時輕笑著說:「聽說有人想我,我就來了。」
站在屋裡的男人沒說話,只是居高臨下這麼盯著他,眸色深深,花欲燃頭一回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他心跳沒由來有些快,於是抬頭看看寂靜無聲的走廊,玩笑道:「我一個人站在外面,人來人往大家都看得到我,很尷尬……」
話沒說完,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他被大力拽了進去。他還沒站穩,手腕被人單手扣住抬起,大力摁在門板上。他聽見門關上的沉悶聲響,與此同時落下的還有雲垂野灼熱的吻。這個吻裡帶著些慌亂與無助,像是野獸的不安與躁動,仿佛只有眼前人能夠安撫,雲垂野一下一下輕啄他的唇瓣,卻不深入,飲鴆止渴。呼吸和衣服一樣凌亂,始料未及的急促與糾纏,花欲燃手有些脫力,手機咚得砸在地上。不過現在很難在意這些,雲垂野一手撫在他腰上,唇瓣貼在他的脖頸。由下而上的姿勢里,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人吃干抹淨,卻又極盡虔誠。
太激烈了,花欲燃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他緩了緩,罵道:「狗崽子。」
「燃哥,」雲垂野叼起他脖頸上的一點皮肉,磨牙似的咬了咬,又鬆開,「我真的好想你。」
情緒實在是難以表達,光憑薄薄的兩片唇瓣開開合合,實在難以闡明。
花欲燃噙著無奈的笑嘆了口氣,他被迫仰著腦袋,手也動彈不得。剛試圖掙開,就被更大的力道壓制住,雲垂野膝蓋擠進他兩腿間,腦袋依舊埋在他肩窩裡,聲音有些悶:「我真的很想你。」
明明已經在身邊了,近在咫尺,豎起耳朵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可思念根本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呼嘯而來幾乎要把他淹沒。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把人控制住,以此確認那個人真的在,不是他夢境,也並非幻覺。
他的話裡帶著不自知的落寞,花欲燃微頓,收起笑,在他額頭上輕吻:「小野聽話,鬆開。」
雲垂野依言鬆手,卻沒有退開。花欲燃動了動有些發僵的手指,手掌緩緩撫過他的腦後。雲垂野頭髮茂密,交界處新出的髮絲有些硬,撫過時有些癢,但並不扎手。
他鮮少有這樣弱勢的時候,花欲燃望著靜止不動的深色窗簾,語調輕快:「什麼事情,能把我們小隊長打擊成這樣?」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刺激了眼前人,他突然將他緊緊抱住。
房間裡很安靜,甚至可以聽到外面車輛的鳴笛聲,雲垂野沉默不語,花欲燃也不催他,只是任由他抱著。男人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人嵌進骨血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