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垂野朝花欲燃進去的入口望去,很快就收回視線。他斂眉不言,狀態是少見的沉默。溫如玉側目:「鏡頭注意力都在前排,你想過去?」
他似乎看到雲垂野很輕很快地笑了一下,隨後抬眸望向台上:「這是他們的事情,我相信燃哥能解決好。」
他相信這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在他站在台上舉起獎盃時。
四平八穩的,還真有點隊長的樣子了。
場館內響徹掌聲,潮水般不停歇。花欲燃回頭望不時掃過門口的霓虹燈,收回視線:「我也知道你在等我。」
「我們的默契這麼多年都在,」聞煜攤手,前臂微展,「我們都沒變,要擁抱一下嗎?」說著笑起來。
花欲燃蹙眉,不留情面:「不了,有點噁心。」
聞煜的嘴角壓了下去,眉目也有些沉:「花欲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花欲燃毫不猶豫。他嘲諷道,「要出去嗎,別一塊兒走,容易被誤會。」
「我年少不懂事,還不允許修正嗎?」聞煜朝他走近,見他快速後退,只好停下來。
花欲燃頷首:「沒有人不允許你修正,只不過我為什麼要等你去修正?」
「伴侶不就是相互扶持的。」
「所以呢,」花欲燃嗤笑,他忽然上前一把揪起聞煜的衣領,「我就活該因為你的幼稚,被拍視頻,活該這幾年一直活在這件事的陰影里嗎?我沒道理給你的錯誤買帳。」
過緊的領口讓聞煜幾乎無法呼吸,他面色漲紅,喘了口氣:「我、其實我早就刪了……」
「我知道,」花欲燃深吸氣,慢慢鬆開他的衣服,「你不是會一直留著這些的人。」
聞煜眼睛亮起來,帶著期盼,一瞬不瞬盯著他。只是還沒來得及升起心底隱隱約約的期待,又被兜頭澆了盆冷水。花欲燃睨他,終於顯出了幾分冷意:「因為這些東西從你這裡發現,對你來說也不安全。而我對你錄了視頻這件事深信不疑,你只需要有拍視頻這個事實在,就能拿捏住我,就像……拴狗繩一樣,是嗎?」
慢條斯理的詢問,好像在問天氣如何,卻叫聞煜的臉色一寸一寸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