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慕清說到做到,此時確實已經不在這棟房子裡了。
方思允看了眼桌上豐盛的早餐,冷冷哼了一聲,就往冰箱方向走去。
他才不吃柏慕清做的東西,他有手可以自己做。
可打開冰箱的那一刻,方思允的表情僵住。
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柏慕清像是早有預料方思允不願意吃他做的飯,竟然將冰箱裡的東西全掏空了。
方思允生氣地將冰箱關上。
他身上沒有錢,只能吃柏慕清做的飯。
方思允的肚子突然響起。
他只能妥協下來,走過去坐在餐桌旁,不情不願地吃柏慕清做好的飯。
*
柏慕清回到了紀家。
紀老爺和紀澤朔都去上班了,家裡只有傭人和紀景晨。
紀景晨此時正在客廳里看電視,柏慕清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往樓上走去。
他來到了書房處理了會工作,到了中午的時候,傭人過來敲門喊他下樓吃午飯。
柏慕清將文件都保存好,然後來到了一樓餐廳。
紀景晨正在低頭吃午餐,聽到了柏慕清走來的聲響,他連頭都不願意抬一下,安靜地繼續吃飯。
柏慕清跟他也沒什麼話可說,找個位置坐下後,一邊看手機屏幕上的報表,一邊吃著午餐。
紀景晨很討厭跟柏慕清共處一室,他快速地吃完東西,然後伸出抽紙巾準備擦拭嘴巴。
抬起眼的那一剎那,他不經意地看到了柏慕清唇瓣上的傷口。
紀景晨冷冷地笑出聲,「你在外面有人了?真會玩啊,竟然還敢帶著傷口回來這裡。就不怕我哥看到後,把你徹底給拋棄嗎?」
柏慕清的表情一頓,隨後說,「我跟你哥本來就沒有關係,至於我嘴唇上的傷,我想你最好還是別知道。」
「我當然不想去了解你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只不過你跟我哥哥有沒有關係,那是你們的事,至少我哥對你是感興趣的,你在我們紀家不就只有這個價值了嗎。」
紀景晨微微張唇,輕聲說,「不要臉的賤人。」
柏慕清眼神變得冷冽,他將餐具放下,抬起眼眸與紀景晨對視。
「你這樣激怒我,對你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紀景晨毫無畏懼地聳肩,「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這條爛命,我有什麼值得你去威脅。反正我已經活在地獄裡了,不妨拉你下來。」
「是嗎?」柏慕清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嘴巴,「我很好奇,你到底想怎麼拉我下地獄。」
紀景晨眼睛一冷,「我會跟哥哥說你跟別的男人鬼混的事,你也別想用謊言騙我哥,你的嘴唇就是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