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又反問,「為什麼要答應啊。」
或許是這份怒氣已經積攢許久,借著這句話心中的不滿也緩緩流淌而出。
一定還會有其他的方法的吧?又為什麼寧願去相信那麼個才見過幾面的傢伙也不願意相信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他啊?
這種感覺……
就像是被背叛了。
果然是因為那個啊,福澤清葉暗道一聲果然。
「可是我還記得啊……」她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反倒是弱下來,甚至隱隱還能讀出幾分愧疚,「亂步背上的傷疤。」
那是在她小學的時候留下的,正是因為她過分特殊的體質才會招致咒靈襲擊獨自在家的她和亂步,以至於令亂步重傷。
鮮血淋漓的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源源不斷流出的殷紅血液,即便癱倒在地氣息奄奄,卻還是對著她說——
「快跑。」
如果那天福澤諭吉沒有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那一次經歷帶來的恐懼和對亂步的愧疚早已刻入骨髓如影隨形。
正因為這樣,所以才不忍心,也不願意再看到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那個傷口早就已經好了啊。」他說,語氣輕鬆,仿佛只是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又聳聳肩,「而且當時也沒有那麼嚴重。」
騙人,明明每次換藥的時候他都疼得說不出話,只一個勁地倒吸涼氣,末了又會安慰她似的使喚她去買點心。
「別轉移話題啊,我還在問你呢,幹嘛要答應他啊?那個傢伙……」看起來就不靠譜,雖然從看到的第一眼起他就知曉了那個男人近乎駭人的強大,但從身為福澤清葉的竹馬的角度出發。
無論怎麼看都是個不靠譜的傢伙啊!
「興許他還真能解決問題呢?而且怎麼看他都應該是喜歡成熟女性的類型吧?所以權衡之下,就選擇了答應。」福澤清葉分析地頭頭是道。
全是歪門邪道的道。
亂步每多聽一個字眉頭就緊皺一分最後氣得太陽穴直突突,有些氣急敗壞地大喊,「你未免有些太高估他的道德底線了吧?!」
說完,氣不過的亂步索性轉身離去,睡衣上的一大群小黃鴨因為他氣鼓鼓的動作而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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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福澤清葉之前才剛剛立下的flag沒過天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