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當然知道,這點很簡單啊。」他頓了頓,扭過頭衝著夏油傑露出自信笑容,「因為我們是最強的啊。」
「就算的確是這樣,但最強和不寫報告也沒有聯繫哦。」已經開始敲鍵盤碼總結的福澤清葉好心提醒。
五條悟索性翻過身,臉頰貼著沙發椅背,半陷入其中,「那清葉直接幫我寫不就行了嘛。」
無疑是在撒嬌了。她敲鍵盤的手僵住。
摘掉墨鏡的五條悟那雙漂亮眼睛也露出,此時撒嬌起來就和大型貓貓無異,他對自己的容貌也非常有把握,乘勝追擊地問,「可以吧?」
可惡,原來五條悟你這麼會撒嬌的嗎??
福澤清葉猶猶豫豫著要不要答應,夏油傑開口,「這種事情就不要麻煩別人了啊。反正按照你以前的套路來寫也不是不可以啊。」
見自己撒嬌未果,五條悟不滿撇嘴,「那多沒意思啊,正道又要追在後頭滿學校的大喊『五條悟你給我好好寫報告啊!』。」
雖然但是,還是心疼夜蛾老師一秒。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把一大半的總結敲完後,福澤清葉抱著計算機起身。
「你幹嘛去啊?」五條悟出聲。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變得這麼黏人了,就像貓貓一樣甩不掉,已經走到轉角的福澤清葉回過頭,澄澈的杏眼裡含著些許不解,但還是老實回答,「去洗澡。」
「噢。」
等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連同清淺的足音也完全消隱後,一直低頭看書的夏油傑頭也沒抬,「所以你覺得他有問題?」
「誰?那個郵差?」沒再刻意撒嬌的五條悟完全冷淡下來,經由夏油傑這麼一提,才微微皺眉回憶一遍那個少年的模樣,「那個父親是刑警的孩子?如果沒記錯的話,名字是叫江戶川亂步吧?」
什麼叫做「如果沒有記錯」,他分明就是仔細調查過江戶川的信息。
恐怖的洞察力,在察覺到福澤清葉對他的不尋常後,立刻警覺地開始調查對方的信息。
怎麼看都像是死死銜住獵物脖頸不然任何人靠近的獵食者啊。
只不過夏油傑把這些話都埋藏在心裡,他是曾經窺見過五條悟瘋子的一面,儘管用瘋子來形容友人顯得不是那麼恰當,但他在看到的第一眼,腦子裡跳出的詞就只有——「瘋子」。
「啊,是啊,他的名字是江戶川亂步。」更確切一點的是一場咒靈事故中的倖存者。他的目光在字與行間滑動,用手翻過一頁,「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還是有什麼讓你在意的嗎?」
「當然有啊——」五條悟說。
只一眼,只是看到他和福澤清葉靠近,內心就會止不住的顫抖,分明是該屬於自己的,卻被人覬覦的感覺可真不好。
「算了,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五條悟懶洋洋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