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煩清葉幫我切一下蔬菜,切完以後放在盤子裡就可以了。」
「啊好的。」
砧板已經被沖洗過一邊,邊角上還沾著些水珠,福澤清葉左手抵著彩椒,右手抬起料理刀,此刻廚房裡只有單調的切菜聲以及偶爾的水流聲。福澤清葉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說起來,傑和國中的時候不太一樣啊。就是照片上……」
背對著福澤清葉的夏油夫人攪拌湯的動作一僵,連同笑意都僵在嘴角,鍋子裡的湯還在咕嚕嚕地不停冒泡,她抿唇,「嗯……那孩子變了很多。」
「是發生了什麼嗎?」彩椒終於切完了,福澤清葉把食材放在一邊,準備開始切另外的。
夏油夫人抬手抵住額頭,語調顫抖,泄露出主人不平靜的內心,「那根本就不是他的錯啊……」
「擁有那種能力也好,還是發生那種事情也好,他從來都沒有錯。只是他總是會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不屬於自己的痛苦攬到自己身上。」白灼灼的湯麵倒映出婦人憂愁的面容,「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那麼痛苦。」
「抱歉,這些事情讓你聽見了,心情也會變差的吧?」湯好了,她關火,手撐在料理台邊緣,踟躕了會才開口,「但是……今天能看到他帶著朋友回家,未來也會好起來的吧。很感謝有你們,感謝你們能夠陪著傑。」
福澤清葉像是沒有察覺到女人聲音里的哽咽,自然地發問,「碗是在這個壁櫥里嗎?」
「啊、嗯是的。」眼看福澤清葉要回過頭,她趕忙用手背拭去淚水,笑著給福澤清葉指了個方向,「就在那裡面。」
順利拿出白色瓷碗,福澤清葉越過夏油夫人,幫忙盛出湯,「我們會陪伴著傑的,放心吧。」
至少在她看來,她試圖改變夏油傑叛變這一目的和夏油夫人的想法是相一致的。
趁著福澤清葉湊近,夏油夫人笑眼盈盈,又問:「所以真的只是普通同學嘛?」
啊……
果然是躲不開的,關於媽媽輩的八卦問題,福澤清葉企圖打太極那般糊弄過去,「嗯就只是普通同學,您可能想多了。」
「這樣嗎——?」她的神態略顯揶揄,說實在的,夏油賈森得一副清秀脫俗面容夏油夫人功不可沒,母子倆在五官上多有相似,尤其是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微微眯起時,和夏油傑眯眼質問人毫無差異。
福澤清葉心虛得撇開視線,「嗯,就是這樣的。」
說完就和腳底抹油那般端著湯碗走到飯廳,把碗放在桌子上。
剩下還沒做的料理就只有海鮮飯,沒多久也總算做完。
餐桌上大多時候都是五條悟在調節氛圍,換句話說應該是他在單方面地試圖從夏油夫人嘴裡套出夏油傑的童年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