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找出退燒藥遞到他面前,見他沒有收的意思,她挑眉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還是收斂些吧。」
收斂些什麼呢?
隱匿著的情感倘若悉數坦露在她面前……
會嚇到她的。
受到友人提醒的少年輕輕抿唇,他接過退燒藥,「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
他又說,「而且逃跑是根本沒有用的不是麼?如果他知道的話,後果會是怎樣你也應該是知道的吧?」聽起來就像是在威脅。
相較於容易意氣用事情感外露的五條悟,夏油傑則是另外一個極端,把感情凝聚再用層層迭迭的偽裝包裹,這是他再擅長不過的事情。少年大可以為其收起鋒利爪牙,扮出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一個個的都是瘋子,家入硝子目送他離開,內心如是呢喃。
福澤清葉晚上睡得也不安穩,翻來覆去許久直到凌晨一兩點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隔天早上還是被民居的主人敲門叫醒。
她的睡眠質量不算好,睡得也很淺,女主人才敲了幾下門她就被驚醒。
洗漱,換衣服,照鏡子的時候眼底的黑眼圈稍微有些嚴重,她用還沾著水珠的手拍拍面頰,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早餐也是女主人準備的,菜式都是家常菜。
半碗味增湯下肚,臟器逐漸復甦。才放下碗就聽到另外一頭傳來下樓梯的聲音,還帶著五條悟的聲音,「早上好啊。」
福澤清葉身形一僵,捏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她半回過頭,「早上好。」
「嗯……是秋刀魚麼。」五條悟恰好坐在福澤清葉對面,或許是昨天晚上睡覺時壓了一整夜的劉海,他額前的碎發有幾縷翹起,配合著他略帶搞怪的表情,看起來就只是個普通的DK,「玉子燒歸我了。」
說著,他就動作飛快地用筷子從她的餐盤夾走玉子燒,嗷嗚一口咬下。
「你不是也有麼?」她點了點他盤子裡都沒動過的玉子燒。
他托著腮咀嚼,腮幫子一鼓一鼓,咽下後漫不經心地說:「上次你和傑開小灶都沒叫我。」
哦破案了,敢情是因為上次那檔子事情。
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她耐心解釋,「傑說你在休息,所以就沒叫你。」
他喝了口湯,莫名其妙地笑了,細密的睫毛簌簌地攏著兩顆剔透寶石,「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相信他啊。」
怎麼就,怎麼就這麼會抬槓呢???
福澤清葉還是沒能料到區區簡單的解釋五條悟都能從中挑出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