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生入學,其餘新生需知的步驟就落在福澤清葉身上,這麼一來二去她倒是一時間忘了信件的事情。
栗發少女走在粉發少年身側,時不時地抬手替他指出以後教學會用到的建築物,又時不時點頭或是用雙手比劃。
這一畫面都被站在高樓窗口的五條悟收入眼底,男人的手指捻著已經被開封的信件的一角。
從裡頭探出照片的一角,他再度把照片抽出,目光落在照片上時晦暗不明。
照片上分明是福澤清葉,以及……
少年時的他。
這麼說,他的夢境似乎不是夢境……?
在五條悟漫長二十多年歲月里,直到不久以前睡夢都被同一段看似虛假的回憶占據,夢境中的他雙手抱起渾身是血的少女,一步一步地走出廢墟大樓,內心的沉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而每每醒來時眼角又總是濕潤著的。
太過詭異了,他想。
更詭異的事情還是他在被告知擁有未婚妻後,一開始他並沒有排除這是否是高層那群爛橘子搞出的小把戲。抱著玩笑的心態向那位未婚妻發去信件,對方也在約定時間地點出現。
——就是她了。
夕陽落下,穿著高中校服的少女低頭看了眼手機後推開咖啡廳大門,光影在她的背脊上流轉,她踩著輕巧的步子走來,仿佛越過時光的洪河,一步步地向他走來。
夢境中籠罩著少女面容的煙霧被層層撥開,露出清晰的臉,澄澈杏眼倒映出他的身影。
那是五條悟頭一次相信起命運一說來。
——「現在的她總應該是五條清葉了吧?」
信中有一句是這麼寫著的。
還真是讓過去的自己失望了啊,對方可還是福澤清葉。
「一直在暗處偷窺學生真的好麼?」七海建人從一邊走出。
「這麼說真的太過分啦。」
他收起信件,福澤清葉和虎杖悠仁早已走出他的視野,消失在走廊盡頭。
「等等,你是說你吞下了宿儺的手指??」
「啊,是的……」虎杖悠仁撓撓頭,「味道其實真的很差。」
「不……我不是在驚訝味道好不好,因為那東西怎麼看都是不能吃的吧?」
參觀校園進行到一半,虎杖悠仁才說出自己迫不得已轉學到高專的原因,福澤清葉聽後沉默許久才冒出一句「你就是少年熱血漫的主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