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平若葉沒搞懂,「……驚嚇?」
「哼。」
說起這件事,五條悟姿勢不變,臉色卻肉眼可見地變臭,陰陽怪氣道:「抱著給若葉醬驚喜的心情來到這裡,卻意外得知某個壞木頭在家裡偷摸過生日——呵,生日這種特殊意義的日子,我身為男朋友兼未婚夫居然不知道,說起來還真是失格啊~!」
交往後的第一個生日誒!
居然不告、訴、他!
即便如平家老爺子暗示的那樣,其中有內情又怎樣?!
總而言之,若葉醬這次做的真的太過分了!
「悟君,我……」
因不在意而忘了生日這一茬,平若葉聞言明顯愣了一瞬,不自覺地喊出五條悟的姓名,卻又在出聲後閉上嘴,不再繼續說下去。
顯然,她在用無聲表達著自己的抗拒。
隨著時間的流逝,因著平若葉一直保持沉默,空氣漸漸凝固住了。
察覺到了氣氛微妙,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眼觀鼻鼻觀心,儘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啊,真是的。」五條悟看著又倔嘴葫蘆的平若葉,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算了算了,若葉醬不想提這個就不說了。」
他不想逼她。
平若葉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還是不說話。
模樣看上去莫名有點小可憐——某人認為。
「喂,還站著幹嘛。」停頓一下,桀驁不馴的五條悟選擇低頭,聲音又氣又委屈,「過來,老子想抱你。」
「哦。」
平若葉慢吞吞地走到五條悟身邊,乖乖地跪坐在地板上,伸出雙臂朝他靠了過去。
然後,她整個人便被他猛地用力攬入了懷裡,抱得緊緊的。
五條悟:「讓我好好抱抱,都超過二十四小時沒見到若葉醬了。」
「悟君,對不起……」
五條悟抱住平若葉後就不撒開了,又將白色的大腦袋擱置在她的頸窩,細細地嗅著她的氣息,以此安下躁動的心。
幾秒後,他聲音悶悶地控訴道:「壞木頭……前天順著傑和硝子的話氣老子,結果第二天直接話也不說地回京都……還整整一上午不回我信息,讓人超級火大,又超級……哼。」
那個詞語說出來會丟臉,絕對不能說。
所以,五條悟及時咽下那個詞語,開始誇大其詞地訴苦:「若葉醬不回復消息,傑和硝子在一旁幸災樂禍,危言聳聽說些有的沒的!他們看了笑話超開心,卻害得我一整天的心情都糟糕透頂……然後我今天興沖沖地逃學跑來找某人,想給她驚喜卻意外得知她的真實生日……她不跟老子道歉再提出補償,居然還表現出冷淡——若葉醬,你說她過不過分?!」
雖有些誇張,但他的確說得很委屈。
委屈的五條悟小墨鏡滑下來,露出了眼周有些發紅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