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幼年期的六眼,他已經試過且達成過,但最後還是失敗了。」天元大人猜測說,「成長起來的六眼,以他的能力殺不死。嬰兒期的六眼殺死,還會出現。所以這一次,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會在成功破壞星漿體同化後……嘗試著封印六眼。」
封印,既不會出現新的六眼,也不會幹涉那傢伙的計劃。
這是試驗後最好的方式。
「封印?」
「這只是我的推斷。到時候,對方具體會如何操作,我目前尚不得知。」
頓了頓,天元大人說:「總之,那傢伙絕對會對阻礙自己目標的六眼做些什麼。」
「這樣啊。」
這一刻,平若葉龐大的咒力驟然迸發,瘋狂壓縮著這片空間的氣壓,嗓音低沉到了極致:「天元大人,那垃圾現在在哪?告訴我吧。」
殺了他。
「很遺憾。」天元大人搖了搖頭,「他同樣精通結界術,我已經很久無法探知他的具體位置了。再加上他術式的特殊性,哪怕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也會很快變成錯誤目標……」
氣壓越來越低,充斥著和室的咒力卻開始緩慢消散。
「甚爾跟我提過一嘴,盤星教曾非常強烈地指名要求他接下這個任務,我為此感到有點奇怪——甚爾刺殺任務完成率的確高,但他已經金盆洗手很久了,突然找他執行刺殺什麼的,太古怪了。」
平若葉忽地想起了自己昨晚的布置,聲音凝重:「所以當時計劃理子假死時,我故意留下了一個活口,一是由他口敘說明現場情況,讓理子脫身不引人懷疑,避免咒術高層阻撓和斥責我們。二是讓盤星教百分百確信理子死亡……但因著那一絲奇怪,我又安排了人手跟蹤那個活口,暗地裡查明他們非要甚爾執行刺殺任務的原因,以及最先提出甚爾的那個人是誰。」
她對於咒力的操縱跟喝水一樣簡單,昨晚術式咒力擴散攻擊時,特意避開那個最擅長逃匿的詛咒師,為的就是心底那一絲疑惑——
盤星教身為咒術師的信徒團體,必然知道很多有關咒術界和咒術師的事情,甚至知道暗網也非常正常。
但是——
咒術界御三家術式的詳細情報,很多咒術師都不一定知道,全員普通人的盤星教更不可能知道。
那他們為什麼『指名』甚爾——這個天予咒縛體質和特級咒具天逆鉾對六眼克制的殺手?
所以……是隱藏在盤星教中的誰?
目的又是什麼?
平若葉摩挲著拇指,推測道:「知道無下限術式、針對六眼特殊性的天予咒縛……盤星教與那個傢伙絕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