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覺得真的發生那種事情……有什麼不可的。
所以,平若葉即使兩隻手腕被五條悟桎梏在頭頂,身體也被壓制的動彈不得,還是能笑著說話。
「悟君,真的要做到那種程度嗎?」
「啊恩,若葉是害怕了,要求饒?」五條悟低低笑了聲,「抱歉,有點晚。」
「不。」平若葉微微揚起頭,紅唇湊近他滾動的喉結,輕輕貼了下,「如果那樣能讓悟君安心的話,可以哦。」
「……安心?」
「這種程度還不夠的話——」
平若葉輕微地動了下手腕,又刻意露出脆弱的脖頸:「手腳也好,脖子也罷,悟君可以隨便用咒具鎖住,把我囚禁在任何只有你看得見的地方。只要能減輕你的……我都可以。」
五條悟的笑容忽地消失,手下力度有一絲放弱。
他看著平若葉暴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致命弱點,目光晦暗不明,眸色也在沉默下的時間推移中,越來越深沉幽深。
「悟君?」
一聲輕聲呼喚,五條悟緩緩回過神,眉心鬆動些許,接著放開了緊握平若葉腕部的手。
可平若葉還沒來得及活動腕部的時候,他倏地又將五指覆在了她纖細脆弱的頸部,慢慢收緊。
「我忽然想到——」五條悟輕聲呢喃,細細觀察她的眼神變化,「如果宰掉若葉再詛咒你,是不是也是一種方式?就像憂太和里香那樣。」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也是最偉大的力量。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平若葉眸光閃動幾下,沒說話,也沒掙扎。
她任由五條悟逐漸收緊掐住自己脖頸的指節,即使感到有些疼痛和窒息,也一直不使用反轉術治療。
這期間,平若葉只是眼神平靜地、毫無反抗意識地、縱容地望著他。
像是一尾躺在案板上等待屠宰的游魚,只因那案板名為五條悟,刀名為愛,所以她生不出一絲求生反抗的念頭。
變成……祖先那樣有意識的怨靈?
如果是悟君的詛咒,她接受。
「嘖,這種眼神真……討厭啊。」
望著平若葉始終平靜地放縱自己的行為,五條悟最終壓制住『乾脆把若葉詛咒成無法離開我身邊的過咒怨靈算了』的念頭,神色冷淡地收回手。
他語氣帶著輕嘲:「若葉,這次是以退為進的小把戲?」
「不,悟君的話,即便詛咒我也沒關係,真的。」
「是嗎?」
「是的,真心話。」
沉默幾秒,五條悟挪開放在平若葉脖頸上的視線,幾不可查地輕皺了下眉。
「反轉術,需要我提醒嗎?」
「不用。」平若葉抬手貼著五條悟的臉龐,聲音輕柔,「悟君留下的印記,沒必要抹除。」
「好醜,我看著礙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