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你会累着,何况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去歇着了。”
床上的安景年面色平静,像是没有半分的不自在,不过白煦也向来知道自家少爷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
因为只要他稍微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就会连带着整个安府一起担心,其中他的母亲尤盛。
“这座宅子已经废了好久了,现下只有这一间房间能用,别的屋子结了蛛网,还要好些日子打扫。”
白煦说着,眸间不忘紧紧的盯着他,眼神示意的扫了一眼床上。
安景年嘴角一抽,他就知道这家伙是“狼子野心”!但他那副说辞,他又不好赶他走。
“ 那便在地上打个地铺睡吧,左右这房间也大的很。”
白煦眸光一闪,木着脸,满脸真诚的样子。
“少爷,这屋子潮湿,久未打扫,又位居一楼,恐怕地上湿的很无法入睡。”
安景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总觉得这表情过分的欠揍,在心里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安景年装模作样的问他。
“那可怎么办呀,这屋里且有一张贵妃椅,要不,煦儿你将就睡一下?”
“那贵妃椅是旧时府上小姐的东西,过于精短,我怕是不够睡。”
白煦看都没看一眼那张贵妃椅,信口胡诌着。
安景年正欲张口再说些什么,白煦直接不给安景年留开口的机会。
“正巧这张床也够大,不如少爷与我同床?”
“我睡相很好,也不出声,绝不会吵到少爷的。”
白煦在床下盯着他看,他知道,白煦这是在试探他的限度。
越是包容越是贪心,他想知道安景年对他包容的最大限度。
事实上,两人对视不过三秒,安景年就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先妥协。
朝里移了移,安景年撩开身旁的被子,用手拍了拍。
“上来吧。”
白煦当下就急急的脱了鞋上床,像是生怕安景年后悔似的,乖巧的盖好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
“其实你可以不用躺这么端正的,动一动也不会影响到我。”
安景年满是无奈的戳了戳白煦僵硬的肩膀。
白煦听话的转了过来,一双黑眸死死地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