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子大概也看出来顾乔对她的敌意，她默不作声，走上前，扯住她的小手。
因为在门口站的时间有点长了，顾乔的手冰凉凉的，连带着脸色也没有了血色。
周木子拉住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躲，可是对方似乎下定决心不让她逃离，将她钳制住，语调有些颤，“沫沫，我是你妈妈……”
顾乔大概是受了这句话的刺激，她用力抽回手猛的顿住。
这时乔奶奶也出来了，她看着顾乔，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沫沫，对不起，奶奶不该瞒着你，你妈妈她……她是有苦衷的……”
顾乔可以对周木子没有感情的冷漠，但是对爷爷奶奶不行。
她现在是乔褚熙唯一的后人，也是乔家唯一的血脉，爷爷奶奶的唯一精神支柱……
“奶奶，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顾乔心底是不想承认的，她的母亲站在她面前，身上还带着那么多秘密和不可告人的……“阴谋”……
她想大概是这样的，否则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筹划了这么大一个局。
还把她的未来也算计进去？
“沫沫，她是你妈妈，这点没有错！”乔奶奶肯定了这一点，她又补充道，“外面凉，你不要站在外面，进来，奶奶给你看看当年你妈妈在的时候，我们拍的照片……”
说着，她朝里面退了一步。
周木子拉着顾乔也进了屋，乔爷爷不能动，急得眼睛都红了，见顾乔进来了，老人心疼的也哭了起来，顾乔连忙跑过去，抽了纸巾给爷爷擦眼泪。
这时，乔奶奶已经从内室的柜子里取了相册出来。
上次顾乔回来，知道自己不是姚倩所生那一次，她就问过乔奶奶，他们有没有她亲生母亲的照片，当时顾忌到周木子的安排，乔奶奶并没有拿出来。
乔奶奶把相册递过来。
看得出来，这本相册一直是被珍藏的，外面包裹着一层棉布，上面还有淡淡的防潮剂的味道。
顾乔伸手接过来，打开，相纸隔了20年了，多少还是有些发霉陈旧，不过也难为两位老人，乔褚熙死后，乔家动荡的那段日子，他们保住了爸爸喜欢的那把战国七星剑，也保住了这本相册。
这应该是他们对儿子最后的一点牵挂了。
顾乔将相册一页一页的翻下去。
多数照片都是父亲读书时和年轻时的照片，甚至还有她自己小时候的相片。
相册的最后几页，一张女人明媚笑靥的脸映入顾乔的眼帘。
那个时候的周木子比现在青涩一些，不过从清秀的眉眼间，还是能看出来良好的修养和气质。
换个角度来说，顾乔的长相，跟年轻时的她很像，除了个别位置仿了乔褚熙，她几乎就是年轻版本母亲的复制品。
照片上，女人纤细的手臂轻轻挽着父亲，那漆黑的眸子，含水含情。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