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娘娘——”
孙太后伸手捏起王姑姑的下巴,弯腰一字一顿道:“此事到我这里便是头。你派人去叫赵从德收手,便说是我令他收手!赵琮并非他想的那般弱小,赵琮厉害得很。他要真敢下手害赵琮,最后死的反而是他!放弃此事,咱们还有好日子好过。若真坚持,那就一同下地狱!只下地狱前,我先扒了你的皮。我虽已失势,折磨你倒也不在话下!”
“娘娘!”
“滚!”
“娘娘。”
“我再说一回,滚!”
王姑姑滚出内室,满面的不甘心。只是孙太后心已死,无论何事皆挑不起她的兴致。
钱月默与赵琮一同去洛阳,倒也高兴,只是她与陛下分坐两条船。
自那日撞上赵世碂与陛下的……之后,她看到赵世碂便有些怵。
偏一上船,赵世碂就钻进了陛下的船中不出来,染陶他们可是放心得很,皆在外头笑着说话。
只有她急!
她急得很,却又不能说出口。
过了许久,赵世碂人是出来了,却高兴得过分。一瞧就是没干好事儿,钱月默暗自忿忿,甩了船帘,独自生气。
飘书纳闷得很:“娘子,您躲在帘子后头看甚呢?可是看陛下?”
“不是。”钱月默烦闷。
“那?”
“你莫要说话。”
“……是。”
过了会儿,钱月默不放心,再度起身去船帘后看,却与赵世碂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一惊,正要收回视线,却见赵世碂竟然还对她冷冷一笑。她一个激灵,反倒醒了过来。
她思索一番,掀开船帘走出去。
他们几人的船上都是贴身宫女与太监,自无人敢胡乱说话,是以钱月默才敢独自与他见面。
赵世碂站在原地等她,钱月默走到他身前,应付地福了个礼:“小郎君。”
“淑妃娘子是头一回出京?”
“正是,幼年时候只去过城郊庄子。这是我头一回出京城。”
“那娘子可要好好观赏一番,我不打扰。”赵世碂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