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路过的人听见刘璐的哭声时才突然注意到这里原来还有人,三三两两围过来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她喝了点酒而已。”虽然感觉现在才有人过来问有点奇怪,但赵舟策还是主动上前把事情糊弄了过去,又扭头对徐有初道,“先把她送到寝室去吧,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行。”
“行,你搭把手我把她背过去。”徐有初蹲下来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璐背起,问道,“你住几号楼?需要我帮你联系家里吗?”
刘璐抽抽搭搭地说了楼号,把手机拿出来拨号都拿不住,最后还是让赵舟策帮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她现在怕得要命,怕得哭着想要父母在自己身边。
赵舟策打电话给刘璐的父母通知他们女儿差点跳下桥的事情,狻猊叫了徐有初一声,把大衣里的猫咪给他看了一眼。
“你们先过去吧。”他轻声道,把衣服拢起免得猫咪受风,“我把这边处理了。”
他脸上笑得淡淡的不急不恼,却叫徐有初很是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徐有初又看了眼他怀里的猫,道:“要是没地方放就一起带到店里吧。”
狻猊应了一声,目送徐有初和赵舟策往宿舍区走,拍着怀里的猫咪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章警官。”他语气平和地开口,叫电话另一头的狴犴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放下吃了一半的泡面正襟危坐,头皮发麻。
麻烦了……自家脾气最好的兄弟居然炸毛了。
“在……”狴犴吞了吞口水,应声乖得像只猫。
该死的到底哪个混蛋惹了狻猊,是嫌命太长还是觉得活得太好?!
“我这边出了点事。”狻猊垂眸看着河水下扭曲的人脸,隔着衣服轻抚怀里还在颤抖的猫咪,轻轻笑了一声,“你大概是不介意我自行处理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狴犴苦着脸拿了张纸记下狻猊提到的地址,准备等会派人去善后。
好歹狻猊动手之前还跟他讲了一声,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他已经非常感激了。
肉眼不可见的金光从狻猊的指尖沉入水下。河水涌起层层波澜冲散了灯光掩映下的人脸,黑沉沉的河水中只余下路灯昏黄的光。
狻猊看着河水翻涌,低低宣了声佛号。
尘归尘,土归土,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