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淮有点感动:“就算不在梦里,我也一直很信任你。”真的好让人安心啊!
白芹笑着缓缓道:“要么破坏梦中这份美好。要么就让他感到幸福得不真实。”
裘千淮知道只有这两条路。可是这两种,不过是通向了不同的可悲罢了。
裘千淮一叹,这天半夜离开书房走到庭院中。院中有用来浇花存起来的一坛水……
“师父!!!”封瑭发现时,裘千淮已经舀了好几瓢淋湿了自己半个身子。“你傻了吗?!!”
晚风吹得裘千淮直哆嗦。但他清醒得很,还要微微合眼,用灵力使脸颊变得温热,然后就放纵身体倚在封瑭身上,头埋进人的颈窝。装病。
“可我热。”
封瑭伸手摸摸他额头,立刻就慌了:“发烧了?快回去躺着!别写经了屁用没有!”嘴里一直叨叨个不停,“那你还这样浇凉水!嫌病得不够重吗!”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元无顾闻声出来,见到他们,封瑭把裘千淮背在背上。“师兄,师父怎么了?”
封瑭急道:“师父又发烧了!”听他这样说,元无顾赶忙匆匆去找白芹了:“我去叫师叔来看看!”
“师父你睡一会儿吧。”封瑭把他驮到榻上,给他整理好床铺盖好被子。“一会儿白师叔来给你带药来就好了。”
然后封瑭起身要去打水给裘千淮敷额头。裘千淮一把抓住他:“你在这待着……陪我说会话……”
封瑭道:“……我打完水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