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微痛,让厍言眉头猛地一拧,抓着程漾的肩膀,下意识地就想把程漾给推开,只是抬眸间,厍言看到程漾表情委屈得像个要不到糖果的孩童,手指下的力道缓缓放开。
程漾咬了那么一下,也没有继续咬,因为他发现嘴里咬着的东西似乎有点凉,贴上去挺舒服,程漾一接触到比自己体温低的东西,程漾就舍不得放开了,不再用力咬,而是放轻了力道。
他的这个放轻,落在厍言那里,就完全是程漾在主动献吻了,对方厮磨着厍言的唇,此时此刻犹如撒娇黏人的小猫,厍言心中渐渐有异样的情愫漫了上来,他眼瞳一点点黑沉下去,看着像暴风雨欲来。
房间外部下的办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没几分钟又带着一名医生过来。
只是这回和前面有些不同,部下在外面敲了数下门,都不见他老板过去开门,思考了片刻,部下拿手机出来,但看到信号栏那里一个×,他停了一下,转而给厍言拨打网络电话。
依旧没有人接听,部下想起他先前从屋子里出来那会,见到的那个坐在浴室地砖上一身湿透的男孩,男孩有张异常清俊的脸,被人下了药,被厍言所救,部下跟在厍言身边也有这么些年,没见过对方身边有什么男女,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孩,厍言看对方的眼神,部下觉得和平常不大相同。
屋里就厍言和男孩两个人,男生又那个状态,想也知道男孩不会对厍言有什么危险。
既然电话打不通,门也没开,部下思前想后,找人拿房卡来开门什么的,没有必要。
若屋里他老板和程漾真发生点什么,作为部下的,反而他是乐意看到的。
老板工作太认真,就和机器人没两样,很多时候让部下都觉得老板身上人烟味太淡了。
部下同医生道歉,麻烦他白跑一趟,医生知道屋里是谁,自然是摆手表示没关系。
医生走后部下站在紧闭的房门外,站了有半个多小时,看到房门确实不会有打开的迹象,攥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
程漾把厍言衣服给抓得很紧,在厍言打算去开门让医生进来时,厍言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温声细语过。
因为程漾在委屈地流眼泪,孩童一般,厍言在商场上从来都是所向披靡,没有多少人能是他对手,但今天,就在这个游轮上,在这个房间里,他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于这么个小男生忽然就有点束手无策。
他让程漾放开手,表示医生来了,让医生进屋给程漾看看。
程漾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声说着不要,还执着地一定要厍言帮他。
厍言去掰程漾的手,程漾不放,手指攥得死死的,还不仅如此,程漾更是在厍言的纵容下得寸进尺地开始扒拉厍言的衣服——厍言完全有力量一把将程漾给推开,只是他顾虑着如果太大力,会弄疼程漾,毕竟程漾眼眶还红着。
至少在厍言登上这艘游轮之前,他是没有想过在游轮上找什么人来陪他的,他的时间更多的花在工作上,也不是说他性无能,性冷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