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許你看!」席妄才不管,撒著嬌耍賴。
祝九懷疑他就想撒嬌,不顧他的反對用藥膏敷在眼皮上,纏上紗布。
席妄看不見,又覺得不安定,抓著祝九的手不放。
他一不吭聲,就急著叫喚:「阿九!阿九!」
逼得祝九不得不連聲答應:「我在,我在。」
折騰到後半夜,席妄才終於覺得困了,趴在祝九的懷裡睡了過去。
他化作鬼身,晝夜顛倒,白日不醒晚上不睡,到了晚上又直嚷嚷著眼睛裡有東西。
祝九依著他說的,撥開薄薄的眼皮,只見那漂亮的眸子裡清凌凌一片,哪裡有什麼東西?
他倒也沒敷衍,湊近吹了吹,近到連那眼睛有幾根睫毛的數得輕風一吹,睫毛就嬌氣的顫動,像是蝴蝶的翅膀,格外可愛。
要說老來俏,席妄二十八歲了,身子骨不同那些年紀小的小伶人,也是個高挑青年,偏經年唱戲,唱得體軟身嬌,越發有韻味。
那眼睛一轉,滿滿的風情萬種,勾得人心神搖曳。
細細的風吹到眼睛,舒服極了,席妄面露舒適:「再吹吹。」
「……嬌氣包。」
祝九看出他就想撒嬌,無奈的依言輕輕吹眼睛。
席妄被說了,立刻委屈的撅起嘴巴,撒起了脾氣,手按在祝九的胸膛不許他靠近:「你凶我!我才不給你吹!你凶我!」
他作勢又要掉小珍珠,淚盈盈的控訴祝九,偏過頭不肯給他看眼睛。
祝九看他眼底泛紅,用指甲輕輕搔了搔眼尾,卷翹的睫羽掃過指腹,他無奈輕哄:「哪裡凶你了?」
「眼睛還疼嗎?」
席妄一被哄,當即紅了眼圈,趴在祝九懷裡委屈的點頭,嬌氣的直喊:「疼。」
又是上藥又是熱敷,這還疼,祝九思考許久,垂眸在席妄的眼皮上試探的親了親。
柔軟的唇落在眼皮上,席妄睫羽微顫,還不等他抬眸,便感覺濕漉漉的觸感舔過眼皮。
席妄心臟一滯,「噗」只覺得眼前開放著漫天心花,他睫羽顫了顫,被舔過眼瞼,憐愛的唇細緻的撫弄過眼尾。
一時之間,熱度翻湧,席妄面色潮紅,手指難耐的攥緊祝九的衣領,身子直直發軟,全依賴祝九圈住腰部的手臂支撐
他喉間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身子軟得不可思議,那熱乎乎的嫣紅順著耳垂漫進衣領里,羞澀的躲藏進無人看見的地方。
席妄身子直發顫,咬著唇忍住含糊的嗓音,只是呼吸灼熱,吞吐著難耐的情愫。
以至於他雙腿磨蹭,如珍珠般瑩潤的腳趾忍不住攢住床單,忽緊忽松的綻放。
「阿、阿九……」他情態難掩。
正要訴說情意,屋外猝然傳來敲門聲,管家嘶啞的嗓音驚擾一室春意。
「先生,牧少帥下了請帖,邀您去參加威廉斯先生的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