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此刻,涉及到他的丈夫,他眼角眉梢具是被激怒的冷意。
祝九舔了舔嘴角,很疼,他活了那麼多年,沒一個敢打他的臉。
但祝九卻笑了起來,他嘶啞的笑出聲,饒有興趣的退了幾步,目光上下掃過席妄,像是在看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你見過他?你這麼幫他說話?」
祝九真是驚奇了,他篤定自己從未見過席妄,但席妄這種人,居然也會為情所困?
他可以性/冷淡,可以守寡不嫁,但祝九唯獨不信,席妄真的愛他什麼。
他能把祝家經營到現在,踩著那麼多人上位,就註定了席妄不是什么小角色。
換做祝九,祝九想,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死得早。
他偏執瘋癲,厭世陰暗,他厭惡祝家的一切,卻又與祝家死死糾纏。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祝家人好好活著。
祝家給他下毒,想要毒死他取而代之,他早已密謀搬空祝家,那些人暗地裡慶祝他的死,卻從沒有想過自己踩著的,是一塊搖搖欲墜的空中樓閣。
他瘋得想要祝家人和祝家的百年基業全部陪葬!
他沒在成為家主的那天一把火把祝家燒了,只不過是想折磨更多的人。
祝九臉上的表情過於驚異,席妄在氣頭上,抿著唇壓根不想理他。
他偏開頭,拎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卻猝然被人拉住了手。
祝九低垂著頭,濃烈深邃的眉眼顯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輕柔的說:「別走啊。」
「告訴我,我很好奇。」
「……我沒有必要解決你的好奇心。」席妄抽回手。
他偏開頭,身後傳來祝九漫不經心的聲音:「那如果,我拿自己的一個秘密交換呢?」
「不感興趣。」席妄頭也不回。
這個十八歲走投無路的青年人能有什麼秘密?席妄的下屬該查的不該查的,早就查乾淨了。
他一下關了門,只有祝九立在客廳里,肆意得笑出聲。
「這可是……一個非常大的秘密啊。」
說不定說出來,現在還維護亡夫的席妄,會是第一個希望他死的人。
祝九漫不經心的想著,口中愉悅的哼起了歌。
席妄衣領凌亂的離開,守在外面的保鏢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彼此對視一眼,都不敢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