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瀾淵倒是奇怪,「原本競拍現場的貨品,不該都是老闆您親自過目並挑選的嗎?」
話是如此。
坐在古琴前的男子尷尬不失禮貌地求道,「起因是這樣的,我的眼睛有疾。」語畢,將遮擋最近的垂簾升起四五扇。
鶴瀾淵依稀能看見他的五官很漂亮,屬於不陰不柔的那種很端正的模樣,只可惜眼前用雪白的蕾絲遮著雙眸,應該是位雙目失明的病患。
鶴瀾淵止手說,「不必,我大致能猜到老闆你為何會錯過這塊血紅古玉了。」
「可是,這塊玉於我來講也是非常重要的。」
有了它,起碼我孤身一人在這茫然的華國,也不會覺得自己像雨打的浮萍,無所依靠。
何況,這是本王的本命玉。
瞎子老闆似乎拿定主意要得到這塊玉,幾乎是在下一秒說,「我的要求確實過分,但這世間原本便沒有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東西,懇請貴客您認真考慮一下,假若您願意將這塊玉換給我,哪怕是將整座地下拍賣行抵給您也是可以的。」
鶴瀾淵沉思了。
這塊玉尚未變成現在的沁血玉之前,足夠換一座城池有餘,但是現在已經飽含了屍體腐朽的屍液,稱為不詳也是輕的。
鶴瀾淵不是頑固不化的人,即使這塊本命玉於他來講意義非凡,但是要養好這塊玉更需要耗費精力物力。
倒不如換點實在的。
攝政王將殷紅如血的本命玉在手掌心掂量了幾下。
假裝......
本王丟了,一直沒將它找回來亦可。
鶴瀾淵說,「好吧,不過我開出的價位,希望老闆最好也考慮清楚。」
蕭致在水宮通道等待了幾個小時,人都快凍僵了,才見鶴瀾淵雙手背後,踱著方步優哉游哉地搖過來。
講實在的,蕭致挺擔心他一個傻乎乎的孕夫被人騙的,尤其鶴瀾淵雙手空著回來,之前拼命要競拍的沁血玉沒拿回來,大概猜到已經被騙得褲衩也沒了。
連忙走過去要攙扶鶴瀾淵。
鶴瀾淵躲開他的碰觸,輕聲說,「你怎麼沒走?」
蕭致才不願說自己正擔心他呢,他反倒好,見面第一句便不討人喜歡。
不等解釋。
鶴瀾淵幫他解釋,「怕我從後面溜走嗎?」
蕭致真想再他那光潔的額頭上彈一下,最好留下一枚紅印子。
鶴瀾淵反笑道,頗有些得意說,「看,急眼了吧?嗯?」
從兜里摸出來一張價值5050000的支票,啪地一聲粘在蕭致的臉頰上。
「這下咱們之間兩清,我鶴瀾淵不虧欠你蕭致一分一厘。」
鶴瀾淵還完了原本就不該虧欠的債款,拍拍蕭致發怔的身軀,輕哼一聲,「五萬塊是算給你的利息錢,如果你覺得委屈還可以再添五萬,連本帶利今天都結清了,所以以後沒事幹不用再來找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