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瀾淵等著他倆「自討苦吃」。
關於白禹州的採訪在華視台連續播放了十幾分鐘。
鶴瀾淵的注意力只分散了一點,稍微關注了面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暗自可惜上次的宴會沒能親自跟白禹州交鋒。
看著看著。
鶴瀾淵平淡的眼孔驟然一凝,朝保姆說,「幫我去書房把手機取一下。」
保姆對他馬首是瞻,立刻取來了手機,鶴瀾淵起身的速度竟比往常更迅速,膝蓋還不慎蹭了一下茶几的拐角。
攝政王忍住痛,微皺眉頭撥通蕭致的電話。
蕭致一般在工作時間不怎麼接私人電話,不過來電顯示是老婆的私號,即使天塌下來也必須要接的。
蕭致朝會議中在座的主管點手示意,「稍微等我一下。」
閃動的PPT立刻停止,在座的四十幾個與會人員全部屏息凝神,唯恐打擾到總裁接電話。
蕭致剛接通後,便聽見鶴南知和蕭淼淼的哭叫,兩人現在調皮壞了,哭起來都不是正常的聲音,簡直是吹風機扯著舊風琴。
蕭致立馬從生人勿近的狀態變作一臉溫柔,問著,「做什麼壞事了?爹咪懲罰你們了?」
鶴南知想告狀,嘴裡不停說苦苦苦死了~
蕭淼淼也眼淚汪汪的。
鶴瀾淵將電話拿到一旁,遠離人類噪音,輕說,「阿致,我記得梵圖的秀場一般都有備用方案是嗎?」
蕭致頷首,「怎麼了?」
鶴瀾淵的視線驀得轉移到屏幕中央,在白禹州的背後是一座規模可觀的博古架,架上陳列的古董皆是大夏朝特有的藝術品,無論色彩搭配或雕刻工藝,完完全全與他們這次的設計大相逕庭。
鶴瀾淵有點找不見嘴的感覺,包括孩子們的哭聲也從耳畔間淡淡遠去。
我以為......
大夏朝的聞名根本不可能在華國出現,而且縱觀華國歷史,也從未出現過一絲關於大夏朝的痕跡。
鶴瀾淵在華國生活得越久,越幸福,有時候竟會產生一點迷糊的錯覺。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大夏朝嗎?我真得還能再度返回到故鄉嗎?
此時此刻,白禹州背後的古玩器皿,無不展現出大夏朝的高超技藝與文化內涵。
僅是這一點點隱藏在心底的思鄉之情,瞬間將攝政王久違的情緒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