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禮暫時遺忘掉了沒說出口的冷嘲熱諷,伸手摁著林柯倫的後頸,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然後用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環住了林柯倫的腰,輕輕摩挲著他的腰窩。
林柯倫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雙手撐在莫禮因健身卓有成效的寬肩上,眼睛裡泛著水光,像是小狗一樣舔舐著他的嘴唇。
難以忽視的酒氣在兩人唇舌之間流竄,莫禮皺著眉咬了咬他的下唇,不解地看著林柯倫:「你喝酒了?」
非常保護嗓子的林柯倫居然破天荒地在非應酬場合喝了酒,確實是挺稀奇的。
林柯倫卻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一邊親著莫禮的喉結,一邊情迷意亂地問他:「嗯,我是不應該喝酒,所以你要懲罰我嗎?」
向來只有被隊長呵斥數落的莫禮就這樣意外地獲得了他覬覦已久的道德高地,他決定笑納,便在林柯倫耳邊說:「對哦,我會好好懲罰你的,隊長想要什麼樣的懲罰呢?」
於是他們像是原始叢林裡不知饜足的交尾動物,在黑夜之中交糺著撫摸、接吻、做愛,放縱著無法排遣的激情和精力,用親密的動作不知疲倦地紓解著內心不可言說的隔閡。
這確實看起來不太像「懲罰」,更像是久旱逢甘露的「獎勵」。
一直弄到深夜,兩個人才在一片狼藉之中結束了。
林柯倫躺在布藝沙發上滿臉潮紅,胸膛起伏著,內心非常的掙扎——既是潔癖發作很想要起來打掃,但事實又是累得連一根手指也懶得動彈。
最後林柯倫只好眼不見心不煩,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客廳里那些處處污跡的地方移開,轉頭改為盯著身旁的莫禮看。
汗水從莫禮白得發光一樣的臉上流下來,劃落到下陷明顯的鎖骨和挺拔性感的胸肌,林柯倫明明已經累得渾身沒有力氣,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喉嚨發緊。他回憶著剛才摸過的胸肌手感,好像確實比原來更好了。
這傢伙最近健身確實很有成效啊,林柯倫有點嫉妒。他自己是不太能練出肌肉的體質,所以明明比莫禮更早就開始健身,卻遠不像莫禮這樣輕鬆就能練出這麼標準的體型和肌肉形狀——這傢伙還真是沒愧對他那四分之一的白人血統,成為了一個很能長肌肉的熱血笨蛋。如果不是莫禮刻意按照粉絲喜歡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偏美型標準訓練,更重視肌肉質量而不是只練塊頭,恐怕他早就能去參加健美先生選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