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下半身更是觸目驚心,不知道他在水/牢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被裡面的生物啃食了多久,他的一雙腿已經完全沒有原本的形狀,膝蓋以下已經徹底血肉模糊,在空氣中散發陣陣惡臭。
強烈的求生欲維持著他最後一絲喘息,他一看見三姐便猛地跪下磕頭,動作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響,嘴裡還不停念叨著:「對不起三姐!對不起覺哥!」
地板被染上血紅,由於他動作太快,血沫順著他抬頭的動作揚在空中,落在大殿各處角落裡。
三姐厭惡地側過臉,張覺馬上領會,抬腳對著他小腹猛踹過去!
男人瞬間飛出幾米,他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只有地上的血痕無聲訴說著痛楚。
她盯著男人看了幾秒,莫名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不過她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慢悠悠朝男人走去:「像你這個級別的豬/仔還沒資格見我,知道嗎?」
男人瞬間定格在原地,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他努力瞪著那隻唯一能睜開的眼睛,拼了命祈求著。
三姐居高臨下看著他,眼裡儘是戲謔:「所以如果你不能給我我想要的信息,你就只能去死了。」
「我有!我有!」他趴在地上,口水順著流下,「沈祈年,曾經、曾經來我們這兒辦過案子,我認識他,我認識他。」
他說話有些混亂,極力重複著相同的句子:「他還審問過我!他肯定記得我,肯定記得我!」
三姐歪了歪頭:「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要沈祈年的消息?」
「您、您曾經帶人去過榮成灣碼頭,」男人戰戰兢兢回答,「和您一起去的豬/仔當中,有一個和我說過幾句話,算、算得上朋友。」
「我知道您要找沈祈年和宋允和,他們我都認識,我都認識的!」
大殿之內迴蕩著男人悽慘的哀嚎,烏血乾涸凝固在他臉上,三姐盯著他又看了一會兒,隨即挑眉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衡瑞!我叫王衡瑞!」男人忙不迭回答。
「呵……」
三姐輕笑出聲,她果然沒記錯,這男人竟是自己寶貝女兒的老公。向瑜好不容易從自己手裡跑出去,王衡瑞卻不請自來,看來命運就是這麼奇妙,該碰上的,就算繞了一大圈也還是會碰上。
她雙手抱胸,似乎對這場景很滿意,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笑意:「王衡瑞,你說你認識沈祈年和宋允和。」
王衡瑞連連點頭。
「所以呢?」三姐語氣瞬間冷淡下來,「就算認識又怎麼樣?你覺得你算得上什麼,能夠和我談條件?」
「我可以、我可以用我的身份把沈祈年約出來!」王衡瑞趴在地上,竭力仰著頭,「我單獨約他出來,或者我可以呆在他身邊做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