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橋瞪著他,被他的真誠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剛才那個大力出奇蹟空手套椰子的人仿佛不是他一樣:「可不止夜如霜這一件事。」
蕭以白震驚。
「蕭以白,我以為我們算好朋友了。」蘭橋氣不打一處來,「朋友之間起碼要平等吧?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起碼得坦誠相待吧?」
蕭以白愣愣地看著他。
「還有,你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我很不高興。」蘭橋抱著手,滿臉傲嬌,「三件事,你一件一件想吧,要是想不好,我們也別做朋友了。」
蕭以白卻還是盯著他看。
「幹什麼?」蘭橋下意識後仰,「我臉上有沙?」
蕭以白骨節分明的書忽然附上他的額角,驟然的肌膚接觸讓蘭橋渾身一抖。他們剛才還滾做一團,現在只是摸一下額頭,蘭橋就忽然感覺自己像全身過了電,他下意識抗拒,伸手握住蕭以白的手腕:「你幹嘛!」
「蘭橋,你額頭上的紅痕,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啊?」蘭橋順著他食指摩挲的地方摸去,並沒有摸到什麼,他這張臉的完美無瑕是客觀的,怎麼會有什麼紅痕?
蕭以白拿出手機,讓他自己看前置攝像頭。
右邊額角細碎的白髮下,果然有一道紅痕,大約半個指節長,像是劃拉的傷口留下經年的疤痕,不難看也不突兀,頭髮全部撩起來,在這張過分漂亮的臉上,反而顯得有幾分穠麗。
蘭橋皺眉,他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弄的:「我人設圖上有這種東西嗎?」
蕭以白篤定地搖頭,他早在看到這抹紅痕的時候就過了數遍蘭橋所有的影畫,集合著蕭柚白全部的美好凝成的人物,怎麼可能有瑕疵?
「沒有,但是我上次就見到了。」當時蕭以白沒有在意,因為那時候顏色很淺很淺,更像是不小心沾了什麼東西一樣,現在卻十分明顯。
風一吹開頭髮,就顯現出來。
「啊?好奇怪啊,這也不像剛剛搞的啊?」蘭橋又摸了摸,「這很像個陳年老疤啊。」
蕭以白腦海里忽然閃過什麼東西,他不太確定,但他莫名有種直覺,好像那就是答案。
「哎呀管他的。」蘭橋不甚在意這些,反正不影響他的盛世美顏,他把罪魁禍椰扔給蕭以白,「我不和你在這看椰子了,你要有事自己去看病,沒事我走了。還有啊,飯不和你吃了,你別浪費,自己吃了吧,以後我都和朋友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