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蛇尾,沒頭沒腦,好像就是為了針對某人而針對,只做出那一瞬間的反應。
說到這裡蕭以白已經反應過來:「所以你故意去和他競爭春瑩碎夢。」
「對,你看,他又把矛頭對準我了。」蘭橋攤手,「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和看姜若文,一模一樣,複製粘貼似的。像一個設定好的程序,怎麼說呢?於清好像在把現實當遊戲,遊戲人物解決NPC是順次的,不可能同時,並且哪個NPC的威脅大,就優先攻擊哪一個,完全不講道理。人真的會心胸狹窄到這種地步嗎?那為什麼來參加節目,直接獨美出道好了。」
蕭以白的心忽然有些說不清的慌亂。
「好像、好像在內測一樣。」蘭橋不太確定,他也只能觀察這麼多,「內測一個角色對待突發事件的反應,而且不在乎親哥這點就更怪了啊......你不是說,於夢冬很在乎媽媽和弟弟嗎?這不對啊。」
是,這不對。
汽車激烈的碰撞聲在蕭以白腦海里響起,他痛苦地閉眼,又睜開,曾經和於夢冬相處的細節完全浮現。
包括他對弟弟的描述。
[媽,弟弟好著呢,還是又任性又不講道理,前天期中考試成績出來,考了第二名。第一名的男孩子是他同桌,一老實孩子,被他又踢又打的。]
[小清那麼可惡啊?]
[要不是我弟,我都得罵他一句小綠茶。]
[小清那不是跟你學的嗎?多會做人啊。]
蕭以白醍醐灌頂:「於清......於清像進化後的性格模擬器創造出來的人。」
居於某一個人片面的認知,設定出來的「可惡」人設。
「啊?」這回輪到蘭橋震驚了。
蕭以白站起來,迅速打電話:「快,再去查,於圖平妻子和兩個孩子的那場車禍!包括於圖平的所有反應,於清從小到大的經歷,我都要,全部!」
「小白?」蘭橋有些擔憂地看著蕭以白。
「我們抓他抓得太容易了。」蕭以白喃喃,看起來有些魔怔,「幾乎是被他引導著抓到了他,我們找了他三年,然後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於清的電子設備他們早就暗自檢查過,沒有一點反追蹤的植入,所以為什麼第二次安監聽器,於夢冬就知道了?
無數的網向蕭以白撲面而來,看似亂成一團,實則縷縷清晰。
「其實我還有個疑問。」蘭橋看他神色不對,心裡下意識覺得不舒服,好像見過蕭以白這樣半滯空的狀態,完全失控後發生的事,是他不想看到的。
蕭以白聽到他的聲音,理智回籠了一些:「抱歉,我是不是嚇到你?」他抱著蘭橋,像安撫,也像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