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銘:「我那是失去知覺了。」
「那你暈過去之前還向我告狀,說盛銜摸你。」賀宸語氣痛心疾首。
宋允銘毫不猶豫反唇相譏:「那你也沒去揍盛銜。」
「所以你真的是在撒嬌告狀!」賀宸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眼睛忽地亮了起來。
宋允銘:「……」嘴太快被賀宸繞進去了,他話說的像是在為賀宸沒有為他報仇而感到委屈,但現在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賀宸得意洋洋,鼻孔差點飛去天花板:「我果然沒聽錯,你就是在撒嬌。」
「我沒有。」宋允銘冷眼看他,道。
「你看,你又撒嬌。」賀宸一攤手,走上前去,混混兒似地揪起宋允銘的馬尾,發圈順滑地掉下來,順勢被賀宸套在手上,宋允銘的頭髮迅速散落下來。
濃密順亮,划過手腕時賀宸微微眯了眯眼。
「別急嘛。」賀宸笑著說,「等我發育。」
宋允銘看了他一會兒,毫不猶豫又是一腳,只是這腳輕了很多:「畫餅男,離我遠點。」
說完青年翻身躺下閉眼睡覺,留下賀宸一個人無能狂怒。
宋允銘在醫院住了兩天,期間收到了無數個花籃果籃,王淵的,盛雅的,張馨的花籃是和暴怒的電話語音一起來的,甚至連和娛樂圈八竿子打不著的應宇和法約克都送來了慰問。
付父差點給宋允銘配隨身醫生,被宋允銘好勸歹勸才收回成命。
付父如是說:「我就說那個姓賀的不行。」
宋允銘哭笑不得:「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保護不了自己的喜歡的人就是沒本事,想當初我追你阿姨……」
宋允銘坐在車上,一邊打電話一邊在電腦上拉數據,左邊擺著還沒來得及看的劇本,右邊是賀宸特地讓人送來的飯菜。
到達拍攝地時,宋允銘飯也吃了,付父也安撫好了,劇本也背完了,只有數據因為電腦沒電沒能拉完。
「今天要下水,弄兩條浴巾。」宋允銘道。
魏明崢一邊驚嘆於宋允銘多線核工作的腦子,一邊點頭:「浴巾,薑茶,新衣服已經全部準備好了,放心都是雙份。」
宋允銘到了嘴邊的提醒又咽了回去:「準備兩份幹什麼?第二份不報銷。」
魏明崢笑嘻嘻的,儼然沒把老闆的無力的警告看在眼裡:「老闆再見,老闆好好拍戲。」
很好,現在的大學生是會向上管理的,這一點魏明崢比程爍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看著時間要到了,宋允銘只能匆匆夾起劇本走向攝影棚。他還剩最後兩場戲,一場城牆墜樓,一場墜水消失,boss形象短暫上線。
賀宸在書院取景地只剩最後一場戲——和宋允銘墜水,拍完後就要馬上轉戰第二個取景地——紅楓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