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銘立刻警覺:「幹什麼?」
「抱你去茶水間。」賀宸好笑,「想什麼呢宋老師,這兒可什麼都沒有,硬上多疼啊。」
「又不是你疼。」宋允銘下意識回嘴,緊接著屁股就被賀宸拍了一巴掌,不重,但還是有點痛。
「你就嘴硬吧,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射|空|炮。」賀宸笑罵一句,用微波爐熱了吃的,一手摟著宋允銘的腰,一手端著砂鍋粉出來。
「這家店最後兩碗砂鍋粉,三鮮和酸湯你要哪個?」賀宸問。
「三鮮,不要豆芽。」宋允銘說。
賀宸於是把三鮮碗裡的豆芽挑走,兩人都餓了,埋頭開始吃,快且無聲。
「還可以誒,沒我想像中那麼難吃。」賀宸說。
宋允銘看了眼外賣單:「一碗砂鍋粉賣七十五,敢不好吃?」
賀宸哈哈笑了兩聲,笑完了把行軍床搬出來放好:「你睡沙發我睡床。」
單人沙發的確只夠躺一個人,宋允銘之前做實驗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停下來才覺得自己的屁股隱隱作痛,不出意外還得疼上幾天,於是也不矯情,乖乖躺下。
「話說,你技術也太差,我看片兒上都不疼。」宋允銘側著身子猝不及防說道。
賀宸睜開眼睛:「誰都有第一次,下次肯定有進步。」
宋允銘心說也是,小初哥第一次沒有早|泄已經很棒了。
「你是不是睡不著?」賀宸敏銳地問。
宋允銘沉默了會兒,點頭。
「來,賀宸哥哥心理諮詢熱線現在開通,說說看為什麼睡不著?」賀宸平躺著拉過宋允銘的手,手指摸過他掌心的紋路。
宋允銘的手白但是很糙,他不喜歡塗護手霜,常年做實驗和吹簫指腹還有繭。
「我剛剛不死心,又把剩下的白細胞拉出來做了一遍分析。」宋允銘頓了頓,「產量和之前比差不多。」
「你是怕有人逼病人獻抗體?」賀宸問。
宋允銘搖頭。
「歷史上,大型瘟疫爆發的初期的確會有自然免疫者捐獻血清。但這不適用於R型潘多拉病,它的感染力沒有那麼強。」宋允銘沉聲道。
而且,實驗室里的白細胞也不是自然免疫者的,這個病人已經離世了,患病離世的人同樣有產生抗體的能力,這是個很匪夷所思的結論。
有抗體,為什麼他還會死?宋允銘已經從林軒那兒拿到了這個病人的資料,作息規律正值壯年的男性,如果連這種體格都無法痊癒,那麼這條路走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還是說……
賀宸想了想:「我不懂科學研究,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像動漫演的那樣,奇蹟靠的不是細胞,是意志力呢?」
宋允銘猛地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