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能找你嗎?」白以南自顧自坐到一旁去,說:「我不樂意跟那個老頭待著,他身上一股臭味。」
「那你去別的地方呆著。」季楠絲毫不客氣,說:「我們需要私人空間。」
「我找你有正——」
「正事也等會兒說,我現在是病人,需要休息。」季楠溫溫柔柔露出個笑,話里話外都是不歡迎:「或者你想看我們接吻嗎?我不介意。」
說這話的時候,他稍稍坐直些許,冷白色的脖頸上帶著斑駁的深色吻痕,配合著他嘴裡的話,格外有了信服力。
白以南被堵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只能無奈翻了個白眼。他忿忿起身,欲言又止地打量幾下兩個人,眼光幾番流轉,停在季楠身上,慢吞吞道:「……你注意身體。」
他的眼神憐憫,和楊重鏡對視的時候,又生出幾分悲憤,幾乎是無聲的控訴。
楊重鏡被他看的二丈摸不著頭腦,但是畢竟是幫過自己的人,又不好再出言不遜,所以即便茫然,他也依舊禮貌地,在對方期待的眼神里點了點頭。
白以南於是滿意了,這才放心地轉過身,怎麼來的怎麼走了。
楊重鏡目送人走遠,才收回注視的視線,依舊沒懂他的意思,糾結少時,轉過頭有些猶豫地問季楠:「他剛剛一直看我,是不是?」
這副樣子實在好笑,季楠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頭,「嗯」了一聲表示認同,很刻意地拖長音調,反問道:「他長得比我好看嗎?哥哥為什麼也一直看他?」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楊重鏡這才從若有所思里回過神來,急急否認道。
一個出神的功夫,這麼一大頂帽子就要扣到自己的頭上,楊重鏡才是有苦說不出,找不到一個伸冤的地方:「我是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季楠忍不住笑意,一對淺色的眸子儘是調侃,重新賴回楊重鏡的懷裡,壞心眼地吹了下對方垂下來的劉海,說:「他怕你欺負我唄,哥哥。」
「……什麼?」
「欺負我啊,」季楠笑開了,他單手撐著座椅,身子稍稍挪過去,唇也湊近了楊重鏡的面頰,輕聲咬耳朵:「我還是病人呢,哥哥。他怕你欺負我太狠了,我會受不住。」
再聽不懂就太蠢了,楊重鏡的臉「蹭」的一下紅起來。他低下頭,分明沒什麼表情,卻莫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季楠就愛看他冷臉下的慌亂,壞心眼地去蹭楊重鏡的大腿,口中呼出的熱氣溫軟,輕易激起肌膚上的戰慄:「你不要聽他的話,哥哥,你可以隨便欺負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