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強見蘇昱暉雖然冷淡,但並不像白天清醒著的童言瀟那樣,身上自帶野性氣息,不那麼好靠近。他並不知道蘇昱暉那看似溫和可親的皮囊下,藏著的是一隻暴躁的野獸,而且,還是個練拳擊的。
「再聊會兒嘛。」楚強居然不知死活地伸手一把抓住蘇昱暉胳膊,試圖再糾纏他一會兒,「出來玩就是尋開心……」
蘇昱暉力氣極大,猛地甩開胳膊,徑直撩開短袖,露出精壯的肱二頭肌。薄薄的皮膚下就是線條分明的肌肉,纖毫必現。練拳擊的人肌肉雖然不誇張,但是蘊含著巨大的爆發力。他就那麼在楚強面前炫了一下肌肉,就嚇得楚強臉色發白,再不敢糾纏他。
蘇昱暉瞪了他一眼,放下袖子轉身就走。
服務員好奇地看著蘇昱暉背影,悄悄湊過來問道:「老闆,怎麼了?」
楚強和練拳擊的人玩過,知道他們爆發力多嚇人。他嚇出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色膽沒那麼大,更慶幸蘇昱暉沒有動手打他:「沒……沒什麼。」
回到房間裡關上門,蘇昱暉發現童言瀟居然沒在床上。他這房間是帶小花園的大床房,面積比較大。他連忙打開衛生間門一看,沒有童言瀟身影,難道是去院子裡了?
蘇昱暉走過去拉開推拉門,見童言瀟居然坐在小花園的吊椅上,正悠閒地來回晃動著。小花園裡開滿了各種鮮花,圍牆上爬著一株茂盛的月季花,正開得繁盛,將吊椅完全籠罩在花下,遮擋住了光線。若不是童言瀟穿的白色衣服,晃眼一看還發現不了他。
見他這麼愜意地享受,蘇昱暉抱著胳膊笑了:「怎麼,酒醒了?」
童言瀟眼神迷離沖他傻笑:「嘿嘿嘿……」
顯然,他並沒有醒酒。
蘇昱暉鬆了口氣,沒理那醉鬼,仰頭看天,自言自語說道:「看來明天一早要重新換酒店了。」這酒店老闆不是個好東西,只怕再住下去,自己和童言瀟都要吃虧。
他無奈地看了那醉鬼一樣,走過去拉他回房,嘴裡抱怨道:「一杯倒的酒量,也好意思跟人喝酒。」
童言瀟搖搖晃晃被他拉起來,身子跟沒骨頭似的,將全部重量壓在蘇昱暉身上,一邊沖他傻笑一邊跟著他往回走。
蘇昱暉把童言瀟扶到床上坐著,看著這人犯難了:只有一張大床,兩個大男人怎麼睡?而且這童言瀟言行舉動都透著對自己有意思,蘇昱暉更不可能讓他貼著自己睡。
想了一下,他直接拿起兩個枕頭擺在床中間,將床隔成兩部分,這樣兩個人都能睡床上。而且自己又沒喝醉,童言瀟要是敢對自己動手動腳,蘇昱暉不介意讓他嘗嘗組合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