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瀟走了,蘇昱暉關上門,這才如釋重負背靠著門長長吁了一口氣。他最不能釋懷的就是童言瀟在緬北強迫了他,可如今經童言瀟一解釋,好像這不能釋懷的東西卻變成了自己的不占理,而童言瀟卻正義凜然。
蘇昱暉,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蘇昱暉覺得頭很疼,童言瀟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夠拒絕他嗎?蘇昱暉好像只剩下了一條路,那就是必須接受童言瀟。無形之中,童言瀟的逼迫從硬手段,變成了軟鞭子。
蘇昱暉煩躁地躺在床上,睡意全無。他開始嘗試考慮和童言瀟在一起。自己無父無母,童爸也不會阻攔,只要自己願意,就能和童言瀟在一起。
可是蘇昱暉,你真的愛童言瀟嗎?
蘇昱暉痛苦拉過被子蓋住臉。童言瀟家世樣貌都是一等一出色,可他總是讓蘇昱暉憤怒大於歡喜。沒有一個人談戀愛願意一直處於憤怒狀態,如果和另一半在一起不能得到放鬆,那戀愛談來幹什麼?
蘇昱暉不由得想起楊逸,那個跟他談一次戀愛、後遺症差點把自己毀掉的人渣。他跟楊逸在一起也是生氣多於歡樂,所以蘇昱暉很想找個讓自己神經鬆弛的人,在他身邊就能得到放鬆。但童言瀟很明顯不是這樣的人。今天下午之所以跟他相處愉快,那是因為童言瀟拘著他的本性。
他能永遠這麼拘著嗎?
胡思亂想中,蘇昱暉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的。第二天一大早,蘇昱暉剛睜眼,就有消息發來。揉揉眼睛拿起手機一看,是周可安發來的。
蘇昱暉點開消息一看,周可安沒頭沒腦給他發了一句:暉哥,你上午九點到長寧路十號來,我有事找你。
長寧路離這裡倒是不遠,但蘇昱暉記得那一片處於郊區,周可安要自己去那裡做什麼?而且他怎麼找到那邊去的?
蘇昱暉直接撥打周可安的電話。明明周可安才發的消息,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蘇昱暉皺眉「嘖」了聲,又繼續撥過去,還是沒人接。
蘇昱暉乾脆回了條消息:去那邊做什麼?
這次周可安倒是回復得快:一個小驚喜,你來就知道。
這孩子,還神神秘秘的。蘇昱暉又打電話過去,誰知對方還是不接。蘇昱暉有點惱火,不知周可安在搞什麼鬼。一個童言瀟就夠自己頭疼的了,又來個周可安。一想到周可安對自己的感情,還有他可憐的身世,蘇昱暉總是硬不起心腸。
罷了,那就去看看吧。
蘇昱暉洗漱完,隨便穿了一套休閒服,趁著時間還早,出了療養院打個車往長寧路而去。車子一會兒就到長寧路,停在一個高大的鐵門前,司機對蘇昱暉說道:「十號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