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覓打開,隨意掃了眼,頓時眉開眼笑,「夠了夠了,兩位繼續。」
然後向沈淮臣攤了攤手,意思是我勸過了,沒用。
二人再度打成一團。
薛承不敵,怒而罵道,「周顯之!你個王八羔子當沈淮臣奴才當上癮了是吧,在老子面前裝什麼兄弟情深!?」
此瓜一出,滿場俱靜。
周顯之身形微頓,一時不察嘴角被打破了,他無暇顧及,下意識扭頭看沈淮臣。
周顯之動動嘴唇,想說早在鵲閣、在我們一起吃烤肉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現在的他是真心想跟沈淮臣做朋友的。然而他抬頭望了沈淮臣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怕在那雙清澈的眼睛裡看到震驚與失望。
原主可恨,卻也可憐。短暫一生看似花團錦簇,實則至親失望,身邊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朋友,這些事沈淮臣一直都清楚,原文上寫著呢。
不過現在嘛……沈淮臣眨眨眼,周顯之行不行啊,怎麼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他伸出手,將人從地上拉起,低聲道,「你先走。」
周顯之不肯,聽他快速補充說,「去寧安府,叫殿下多帶些人過來,順便報官,就說這裡有人聚眾賭博。」
不管哪朝哪代,賭博都是被嚴厲禁止的,輕則罰金配遣,重者處斬。
至於為何第一時間求助男主……沈淮臣沒想太多。
那是男主啊,肯定有光環在的,無論誰跟他對上都只有倒霉的份。
「好。」周顯之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
薛承要比的,是鬥獸。
他與原主都是賭坊常客,各自出錢豢養了一頭野獸。薛承的是只正處於盛年期的黑狼,原主養的則是一頭雌性花豹。
角斗的規則很簡單,誰家野獸率先咬死另一方的,就算獲勝。
沈淮臣坐在看台上,見有僕役提桶在斗場潑了什麼,不多時兩側鐵柵門緩緩開啟,狼與豹一前一後踏出,聞見味道顯而易見的暴躁起來,威脅的低吼聲隔著很遠都能聽到。
「地上潑的,是新鮮的血。」君覓察覺沈淮臣疑惑,淡淡解釋了一句。
沈淮臣別開眼。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比賽,聞見血腥味只想吐,全然不似其他人興奮,【小白,我想使用技能卡。】
沈淮臣想了想,一字一句說道,【就讓那兩頭野獸睡覺,睡到賭場被查封為止。】
【收到!】
系統調出頁面,一點只有沈淮臣能看到的白光閃過,場上兩頭蓄勢待發的野獸突然晃了晃身子,逕自倒地不起。
全場譁然。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