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想說，真不用啊，但她看他興沖沖的臉，又把話吞了下去。
她和鄭止里的關係已經好到這個份上了嗎？
那邊小提琴樂曲悠揚，是較簡單的舞曲。
「奇怪。」鄭止里望著舞池：「賀遠白第一支舞為什麼會和羅雪娜跳？」
羅雪娜早已在禮德斯宣揚開她零點的舞伴是賀遠白。
林植看向賀遠白，不用配合林植拙劣舞步的他動作熟練與輕盈，羅雪娜的金色長髮時不時會拂過他的手背。
林植對鄭止里的話疑惑：「零點和第一支舞不可以與同一個人跳嗎？」
鄭止里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以賀遠白的性格不會。」
那白面狐狸是不會想和羅雪娜有過多接觸的，一支舞的時間足夠了。
樂隊又很快奏起第二支曲子，賀遠白從舞池退出，目光瞬間鎖定到林植的臉上，羅雪娜走在他身旁，他很快移開眼。
和林植坐在一起的，是鄭止里？
在宴會廳裡面待久了，林植很想出去透口氣，她不讓鄭止里跟著她，走到外面，音樂和喧鬧聲削減，宴會廳的燈光照亮了附近很大一片範圍。
外面人很少，寥寥幾個。
她圍著宴會廳繞著走，那片粉黛亂子草在夜色下依舊毛茸茸的像雲朵。
然後，她意外撞見了兩個她認識的人。
路燈下，此前一直沒有露面的李擇宜和伊莉絲站在一起。
第 43 章
林植前面有樹擋著, 因此擇宜哥和伊莉絲並沒有發現她。
她仔細回憶宴會廳里所見到的面孔，竟發現伊莉絲此前也沒在。
李擇宜那件用了大面積重工刺繡的黑色禮服外套披在伊莉絲的肩上，伊莉絲則穿著水波一樣的淺藍禮服。
他們在談話, 因為林植與他們隔了些距離, 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她忽然想起另一個場景, 游泳館場景拍攝結束那個深夜, 月光盈盈，銀河似夢，她在橋上拍照晚了兩人一步，拍好之後，她扭頭，卻見李擇宜和伊莉絲面面相望。
李擇宜似乎在出神，迷迷怔怔。
當時她覺得氛圍詭異，只以為是伊莉絲不喜李擇宜。
不會吧，好亂啊, 林植不想思考下去。
李擇宜和伊莉絲有了動作, 兩人一起往外走, 不是宴會廳的方向，而是往禮德斯學院正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