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擇宜不會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即便李擇宜將知道的那部分通通告訴林植, 他也有能耐在林植面前圓回來。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向善好人。
許和斂將衣服放在原處,林植暈暈乎乎,也沒有注意到那件衣服沒有被拿走。
她慢吞吞地走著,許和斂發現林植的異樣,放緩腳步和她一起慢慢走。
林植討厭生理期,她穿書之前身體素質還算不錯,雖會不適,但也沒有到疼痛難忍的程度, 一朝穿書, 就在這種事情上給了她重擊。
許和斂牽起林植的手, 林植任他牽著,許和斂的手是暖的, 她的手卻冷得驚人。
林植不想鬆開手,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頭髮長長的許和斂總是能讓她心裡下意識放鬆,林植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許和斂原本黯然的心情由此變得好上許多。他握著林植的手緊了緊。
林植現在還是非常累,她現在可以隨時睡著, 據說有時痛經後睡著其實是暈了過去。
在許和斂面前得寸進尺一下應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她的聲音很弱:「許和斂, 你能不能背我一下,我不想走路。」
許和斂沒有說話, 在她面前蹲下來,林植趴在他的背上,他雙手將她的腿摟起,輕而易舉將她背了起來。
林植碎碎念:「我現在小腹好痛。」
「我知道。」許和斂溫聲細語。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身體素質很好的。」
「我知道,你是班裡八百米跑能跑前三的女生。」
「我在圖書館睡覺的時候,好像看見了師哥,我一直沒問過你,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他。」
許和斂腳步微頓:「我不喜歡很多人,但是你的師哥是一個好人。」
他不想述說關於真許和斂的記憶,能在他的世界見到她,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驚喜。
林植思忖:「我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好人』兩個字來形容他。」
許和斂轉移話題:「阿植,最近我們兩人的關係是不是疏遠很多?」
他突然這樣提起,寒風颳在臉上有點疼,他深吐了一口氣。
「為什麼這樣說?」林植沒有這樣的感覺。
「因為你有了很多新的朋友,你剛來這邊的時候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漸漸地,你的時間被分散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又說:「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情太多而忽略了你。」
林植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她摟緊許和斂的脖子:「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