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中途被毀,賀遠白下午還有事,他嘴上說著可以再約時間,但誰都知道恐怕沒有下次了。
西楓這邊還想留賀遠白和林植吃飯,被賀遠白拒絕了:「我還有私事,是一早就約好的。」
話里的意思就是他不是因為西楓今天出的這檔子事,給西楓難堪。
林植確實知道的,她和賀遠白今天中午約了吃飯,坐車從西楓出來後,他們這一輛車單獨向右拐停在路邊。
賀遠白突然側身,朝她附過來,林植莫名,只聽見「啪嗒」一聲,安全帶被解開了。
林植眨了兩下眼睛,只有賀遠白知道自己渾身的僵硬,他退回去:「抱歉,習慣了。」
林植促狹地取笑他:「習慣了?對誰習慣了?學長是有心上人了嗎?」
有點八卦心理在。
賀遠白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家裡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
「開玩笑嘛。」林植說。
「我對這一塊區域不太熟,看你想吃什麼?」賀遠白將決定權交給林植,這其實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只有他提,自然會有人為他安排得妥妥噹噹。
但是他偏偏不想讓別人參與他和林植之間。
「我沒有很想吃的。」林植喜歡吃的東西都挺家常的,賀遠白不一定吃得習慣。
「真的沒有嗎?你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賀遠白很容易看穿她在想什麼。
「那我想吃酸菜魚可以嗎?」林植索性不糾結了。
「這有什麼不可以。」賀遠白說。
下車前,賀遠白稍微做了一下偽裝,戴上帽子和墨鏡。
林植髮笑:「學長,你這是欲蓋彌彰,你墨鏡一戴,別人還以為你是什麼大明星,就更會關注你了。」
賀遠白的氣質實在是太好了。
賀遠白無奈一笑:「我害怕被認出。」
林植想了想,將他墨鏡一取,將他帽檐往下一壓:「這樣就夠了。」
「那就這樣吧。」賀遠白說:「聽你的。」
林植看著這樣的他,卻一下想起許和斂,鴨舌帽壓著他的長髮,帽子取下之後就會有一兩處炸毛的地方。
這也是許和斂從不在人前取下帽子的原因。
炸毛的許和斂還挺,挺可愛的。
但林植現在想起許和斂,心裡就會有些酸澀。
林植領著賀遠白拐了一個彎上了二樓,老闆娘認識林植,一見到她就問:「經常和你一起的那位美女呢?」
老闆娘說的是許和斂。
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店裡沒什麼客人,老闆娘用各種形容詞誇了許和斂好半天。
例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很像武俠劇里某位美人,風一吹,面紗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