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路邊野貓抓了一爪子所留下來的印跡。
他當時想著林植家裡那隻黑不溜秋的貓,手試探性的去摸狸花貓的腦袋,沒有想象中的溫順,突然兇狠地呲牙,給人臉上一爪。
他來醫院打疫苗,無意見著李擇博的助理,這才知道禮德斯老會長在這家醫院手術。
這麼大的事,林植一定會來的。
他幾乎不用猜,裝乖去老會長病房前轉一圈,又跟各方面寒暄一圈,林植還沒來,李擇宜也不見人影。他失了耐心。頂著一張創可貼和人聊天的他看上去實在愚蠢。
他和林植在一所學校讀書,總會有碰見的時候,卻不想在他說服自己離去的時候,卻在電梯口看見了想見的人。
這手拉得可真親密。
鄭止里冷眼瞧著。
這傳到林植眼裡的信息就是鄭止里不想看見她。從拍賣會現場到今天,鄭止里的敵對態度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了。
這是表白被拒直接成敵對關系了?
林植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沒道理腆著臉皮去哄別人,視線自然而然的從鄭止里臉上挪開,裝作是視而不見。
在各種場合都如魚得水的李擇宜自然能感受到這兩人不太對勁的情緒,鄭止里的性格像孩子一樣跳脫,李擇宜暫時沒那個心思去追尋真相。
「止里,你是來看我爺爺?他醒了嗎?」李擇宜秉著標準涵養。
「醒了。」鄭止里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就繞開兩人走進電梯。
病房外站了不少的人,但仍舊維持著安靜,見著林植和李擇宜過來,便默契地讓開一條道,讓兩人進去。
李擇博在用電腦辦公,安蒂在和李老會長說話,她見到兩人牽著的手,眼神晦澀了一下,但隨即又站起來對林植擁抱了一下。
病房裡還有其他人站著,因著兩人的到來自動地空出了床邊的位置。
李老會長剛醒,精神氣不佳,對著林植笑了一下,因長相問題,似乎和藹了一點,但又不足以讓人徹底放鬆下來。
林植十分清楚自己花瓶的作用,乖乖的站在李擇宜旁邊,李擇宜在病房走哪她跟哪。
林植自封第一敬業小跟班。
「你們倆好好的。」李老會長臉上表情很欣慰,聲音弱得沒有平時的氣勢。
「我們會的。」李擇宜說。
林植無害一笑。
好不了一點。
如果是原主在這裡,她該有多高興啊,即使李擇宜說的是場面話,但她一定會原地轉圈360度。
李老會長明顯精神不濟,手術醒來過後,他應付了不少前來看望的人,林植和李擇宜作秀完十幾分鐘以後,李老會長便揮手讓所有人出去。
林植正好出去透口氣,一出病房,禮德斯兩位公子還有安蒂就成了大家格外關注的對象,不免被人拉著寒暄一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