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
她哪裡不正常?她遵紀守法,熱愛祖國,熱愛人民,撿到錢立馬上交警察局,扶老奶奶過馬路……
鄭止里撐著下巴,眨巴著他那雙綠幽幽的眼睛:「在我心里,林姐姐比你妹妹好一萬倍。」
林姐姐的臉看上去真軟,好想捏一下。
「你別說話了。」林植用書本遮擋住自己的臉。
希望沒人這麼無聊去通過她的扒她的真實姓名。
請讓這一part趕緊過去吧。
她將手機屏幕的亮度調至最低,然後登錄論壇將自己發的帖子刪除。
殊不知早已有人發現了「舔狗」的真實身份。
在禮德斯學院獨屬於賀遠白的辦公室,已經重新戴好假髮的江和斂將一個文件袋放在賀遠白面前的辦公桌上:「你家的酒會籌備得怎麼樣了?」
賀遠白將文件袋收進抽屜里:「一定幫助你給你的親生父親一個巨大的驚喜。」
江和斂的視線在桌面上的蝴蝶燈上停了一瞬,做工很粗糙,很廉價,和這屋裡的其他貴重擺件格格不入。
「以前沒見過。」江和斂說。
賀遠白用絲綢帕小心地擦拭著蝴蝶燈:「我今天才從家裡帶過來,是學妹送給我的。」
他毫不掩飾對燈的喜歡,也毫不掩飾對女孩的心意。
「你這是迫不及待想踩著我上位?」江和斂冷笑。
連收斂都不想收斂了嗎?
賀遠白故作驚訝的表情:「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向你解釋一下這燈的來源。」
「是嗎?」江和斂一點也不相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伺機而動,你在等阿植和李擇宜解除婚約,你在等我和阿植之間逐漸增寬的裂縫,你在等強大後擺脫你爺爺和你風流爹的掌控,你努力和阿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因為你知道現在的她在明白你的心意之後,只會躲得遠遠的。」
賀遠白的臉,一半陰影,一半在光下:「也許你以後會喊我一聲姐夫。」
「你做夢。」江和斂嗤了一聲:「即使我和阿植之間有矛盾和誤會,但我依舊是她最親近的人。」
「從今以後不在同一屋檐下的最親近的人嗎?不知道江少的新住處是否令你滿意,不過離開了林家,行事確實方便很多。」賀遠白話裡有話。
江和斂雙手撐著桌沿:「賀學長可以去看一看禮德斯論壇的帖子,就可以知道阿植對我的在意。賀學長終究只是學長,畢業以後,阿植對一個學長的記憶能有多深刻。」
賀遠白握緊水杯,這一局他處在下風。
因為他知道論壇里那個人是林植,能為江和斂說出那樣話的人只能是林植。
刪掉帖子後,林植稍微放下心。她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