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擇宜嘴角彎起:「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幼兒園的事情怎麼可能有後來。」
後來啊, 她和那個小男孩高中時又遇上了,那個人就是許和斂。那個時候他們早已忘記了那段過往。
她和許和斂談戀愛之後, 許和斂帶她回家見他媽媽,他媽媽將那條項鍊送給林植當見面禮。有一次,林植在家戴在脖子上,被爸媽瞧見了。
她爸媽盯著那條項鍊,越看越眼熟,方牽扯出那段幼兒園的往事。
聽到林植說沒有後來,李擇宜點了一下頭:「也是,人和人之間哪那麼多的後來。早點休息吧。」
店裡除了他們兩個,沒其他客人,林植拿著小夏提前給她的房間鑰匙插進鑰匙孔里,門有些老舊,推動時有吱嘎響的聲音,房間裡面布置簡陋,但打掃得很乾淨。
沒有空調和地暖,林植打開了小太陽取暖器。
零點已過,從昨晚到現在,她就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她的身體很睏乏,但頭腦卻很清醒,從手機里調出之前藍心發給她的語言工具書,按著音標開始背單詞。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深更半夜,一個女生披頭散髮坐在飄窗的墊子上念念有詞。
窗外是瑟瑟風聲。
「咚咚。」門被敲響了。
林植的心臟一抖。
「前未婚妻,你睡了嗎?」
只有李擇宜會這樣稱呼她。
林植穿好拖鞋去開門。
李擇宜的脖頸間搭著白色帕子,頭髮微潤,身上是和林植同款的橙子味沐浴露的香氣,是客棧里的。
他的黑色睡衣外套了一件大衣。
這人真的很喜歡穿大衣啊。
林植初見他時,他的穿衣風格更偏向於花蝴蝶。
「我剛吹完頭髮,房間裡的燈壞了。」李擇宜解釋。
現在這個時間不好叨擾小夏的奶奶。
李擇宜的房間就在隔壁,林植按了兩下開關,只要開燈,燈光一閃一閃,很像鬼片現場。
她索性關了燈。
黑暗的房間中,僅有手機手電筒的光亮。
「我能在你的房間打地鋪嗎?」李擇宜開口。
現在換其他房間勢必要吵醒老人家拿鑰匙。
「啊?」林植疑惑。
一是她覺得男女有別不太方便,二是現在已經深夜,反正睡覺會關燈,眼睛一閉再一睜,就是天亮。
「我晚上習慣開燈睡覺,不然會睡不著。」
鬼片現場的燈光效果,開燈更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