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擇宜一把拉過林植的胳膊,林植轉頭看他,疑惑擺在臉上:「怎麼了?」
他好像經過了幾番掙扎,最終垂下頭, 手臂擺在腿邊:「沒事。」
他該怎麼說呢?小師妹, 我可能就是你師哥, 你之前幾經試探過我,是因為你也有那段記憶是嗎?
可是, 現在的我和李行宜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我真的是李行宜,作為師妹的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一個渣男,你口中的「渣男」。
他只能裝作木然地瞧著林植和江和斂離開。
「伊莉絲。」他苦笑:「我從來沒想過報應來得這麼快。」
伊莉絲走到他面前,食指指著他的心臟:「我也沒想過會這麼快, 確定是她了嗎?」
「是她。」李擇宜肯定。
「但是她似乎更喜歡江和斂不是嗎?」伊莉絲收回手, 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她會去報復傷害江和斂的人,明明是那麼不喜歡惹事的人。」
「那是因為江和斂長得像他。」李擇宜說:「我一直很清楚, 她永遠對那個人沒辦法釋懷。」
江和斂回想起在畫廊,李擇宜仔細打量他的眼神,像是在玩一個找不同的遊戲,目光令人厭惡。
「你的眼睛要是不想要了可以丟掉。」江和斂神色冷漠:「阿植呢?」
「你也叫她阿植?」李擇宜提起嘴角,儘量放鬆自己緊繃的身體:「她活得光明,喜歡光明,但你不一樣,你的經歷就像陰天的小雨,潮濕不盡,你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那類人,你知道嗎?她以前很喜歡過一個人,和你長得很像的一個人。」
「那又怎麼樣?」江和斂的眼神就好像在說,無論你說什麼,你都傷害不了我。
「是嗎?她可以為了那個人站在數不清的面孔中間只為看一眼被人群包圍的他,寫了十二本日記本,本本都是關於他,分開之後還是會在那個人過生日那天買一個蛋糕自己吃掉……」
這些事,江和斂早在每一個夜晚,回想過無數遍,所以當時他心裡冷靜得出奇,甚至還能從不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演戲。
他抬了抬眼皮,幾分譏笑:「李擇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阿植只有一段感情,那就是和你。是你強硬地想要和她退婚,甚至禍水東引到了我頭上,就連我那位好繼父也認為是我的原因導致你非要退阿植的婚,為了這個鍋,我被罰跪好幾天,你現在來跟我說什麼阿植喜歡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李擇宜,你是做夢做多了精神錯亂到夢外了嗎?」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林植打斷他的心緒。
從畫廊出來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在想你周六讓我陪你去哪裡?」江和斂找了一個藉口。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植還沒怎麼想好怎麼和江和斂說去精神科看病的事。
「阿植。」江和斂喚她:「周六去完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