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不知道看一個垃圾電影是怎麼讓江和斂聯想起江安女士的,這個藉口找得一點也不高明。
「你不要看我。」江和斂說。
「好,我不看。」林植坐正:「我們在這里待一會兒再走。」
電影院沒多少客人,但幾乎路過的都會看向他們,林植把江和斂的鴨舌帽蓋在他的臉上。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江和斂說。
「我也見不得人。」林植將羽絨服的兜帽往上一掀,垂下來的帽子遮住大半張臉。
江和斂將林植的一絲頭發纏在食指上,閉目。
突然的情緒失控實屬不應該,可就在那麼一瞬間,難以控制。
那位精神科醫生說得很對。
你的問題不僅是來自旁人,更多的是來自你自己。
林植能分得清楚他和許和斂,可她真的能忍住不在他的臉上找屬於許和斂的影子嗎?
可悲的是,即使他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模仿許和斂,但仍然擺脫不了許和斂對他的影響。
在他沒有見過林植的時候,他就開始想我要是許和斂該有多好。
我要是許和斂,絕對會給她明目張胆的偏愛。
我要是許和斂,一開始就不會踏進娛樂圈這個圈子。
我要是許和斂,一到法定結婚年齡就立馬想辦法說服她同自己結婚。
我要是許和斂……
他做過太多這樣的假設,以至於他會無意識思考,我要是許和斂,我該怎麼做?如果是許和斂,他會怎麼做?
因為急於擺脫,所以江和斂走向另一個極端。
許和斂喜歡這樣的風格,那他就會往另一個相左的風格去走。
許和斂喜歡傻笑,他偏要冷臉。
一切都要不一樣。
他要讓林植徹徹底底地將他們兩人區分開來。
可人的風格本來就是多變的。
更何況,以林植對許和斂的在乎程度,她怎麼可能分不清他們兩個人。
江和斂靠著林植,聞著獨屬於林植的氣味會讓他好受一點。
「能讓我過去一下嗎?」女孩出聲示意堵在路中間的兩名少年。
粉頭發的少年轉過頭表達歉意:「不好意思,這就讓。」
說罷,將旁邊的混血少年拉到一旁,混血少年有一雙極為漂亮的綠色眼睛,不過混血少年看上去心情明顯不太美妙,他一聲不吭,像一直處於暴怒中的小狼,隨時準備進攻。
「謝謝。」她趕緊走。
走了幾步路,再回頭看向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