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倏然亮起。
喬溫書打開燈,懷裡的球球已經睡著。喬溫書走過來,掃了眼沙發上的人,「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沙發上的人竟是已經「死亡」的white!
她腹部、大腿受了傷,且傷勢不輕,簡單包紮過的傷口鮮血再次滲出。
球球被喬溫書放回房間,從房間出來後,喬溫書找出醫藥箱給white重新包紮。
倉澤仔細檢查一遍房子的防護系統。今晚這事給他做了提醒,所幸他們今天都不在家,可若某天家裡只有喬溫書和球球在,再有不明人士闖進來......哪怕喬溫書能解決,倉澤也不想冒這個危險。
他將系統進行修改和升級,確保下次再有人擅闖,系統可以順利啟動。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white看著認真給自己包紮的喬溫書說。
喬溫書眉頭微蹙,女人腿上的傷口還好,腹部的傷口很深,應該是在爆炸中受的傷,裡面的肉已經腐爛,需要進行手術摘除和縫合才行。
他沒有回答white的問題,而是說:「你腹部的傷口得去醫院,簡單的包紮止不了血,要是細菌感染引起高燒的話,你可能會病情加重。」
white笑了笑:「你很適合當醫生。」
喬溫書看出她沒有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病人。」
white勾了勾唇角,語焉不詳:「我活得已經夠久了。」
倉澤嘖了一聲:「有話直說,你費盡心思假死跑來我們這應該不是專程說廢話的吧?」
女人的臉和喬溫書有五六分相像,看著她頂著這張臉說一些死氣沉沉的話倉澤就不爽。
white聳肩,看著喬溫書忽然說,「其實我這種傷,對你來說只是幾秒的事情吧?」話語行間,透出熟知一切的瞭然。
倉澤的臉色驟冷。
房間溫度急降,空氣如同凍住般讓人喘不過氣。
倉澤看white的眼神殺意凜然——他是真動了殺心,
黑龍的逆鱗從不允許被觸碰。
white直面這股殺意,一瞬間呼吸驟停,身體仿佛被對方強大恐怖的威壓一點點碾壓、撕碎。殺手的本能叫囂著要跑、要逃,可她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喬溫書見她快支撐不住了,抬手按住倉澤的手背:「澤。」
滔天的殺意一頓。
如浩瀚深海般令人窒息的威壓如潮水般褪去。white猛地大喘了口氣,整個人宛若脫水的魚大口大口呼吸著,臉色蒼白如雪。
重新活過來後,巨大的痛楚自傷處襲來。倉澤加深了她對痛感的敏感度,現在她所能感受到的痛感是平常的十倍。
這是對她打了不該打的主意的懲罰。
white倒吸了口涼氣,後背被冷汗浸濕,臉上卻笑了出來,看著倉澤搖頭嘆道:「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