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安跑向大門,遠遠就看見了安德烈的身影,心上人沉穩的站姿在冬日的寒風裡像一棵挺拔的古松,連黑髮在風中揚起的弧度都被法安看出了獨特的魅力。
這一刻之前的種種操心都被法安忘得一乾二淨!被上將冷峻的英姿迷了眼的小未婚妻快快樂樂地提著包包跑出校門,在距離安德烈幾步遠的時候助跑起跳,用力撞進安德烈的懷裡,掛在了他身上。
「安德烈!」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
法安一口氣連著叫上將的名字,好像要把自己的想念通過這一聲聲全部傳遞出來。他的胳膊環著安德烈的脖頸,一低頭就把腦袋拱進了上將的頸窩,柔順的髮絲在對方肩上蹭著,仿佛渴求主人撫摸的小動物。
「我好想你!」他大聲宣布,「想你想你!」
上將打開臂膀,兩條胳膊環著小未婚妻,手掌穩穩托住了法安。他在風中站了一會兒,臉上的溫度散在了風裡,臉頰變得冷冰冰的。此刻卻因為法安一疊聲的撒嬌帶出了笑,笑容里由內而外透出溫暖來。
「我也想你,寶寶。」
他側過頭,嘴唇擦過法安的發頂,而後又順著長發一路向下,摸索著找到了藏在頭髮里的耳朵,在耳朵尖上親了一下。最後尋到旁邊,隔著幾縷髮絲吻在了法安的臉頰。
上將啞著聲音,「想你想我。」
熱乎乎的吐息和絲絲穿過的冷空氣交雜,過在法安耳側。法安的心微微顫了一下,他從安德烈頸窩中抬起頭,一張小臉從垂落的髮絲里顯出來,望著上將,眼睛那樣濕漉漉的。
「在想。」
他撅起嘴巴,輕輕啾了一下上將的唇。
「一直在想喔。」
於是上將的笑容擴大,連眼尾也下彎,他和法安對視,就著這樣的姿勢若無旁人地抱著對方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兒,直到法安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才剛想起來似的把身上的小未婚妻端進了飛艦里。
艙門在他們身後關上,艦內暖融融的溫度讓法安渾身都舒展了。
他吊著上將脖頸的手臂放鬆,整個人化成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懶洋洋地攤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上將也沒有把小未婚妻放下來的意思,他抱著法安坐到了駕駛座上,卻沒有馬上啟動飛艦。而是用手掌一下下撫摸著法安的背部,等法安從嗓子裡發出一點咕嚕的模糊不清的聲音,眼睛也眯起來了,他就吻了吻法安的額角,不緊不慢地說。
「寶寶,那封情書你拼起來了嗎?」
「什麼?」
法安現在被驟然提高的溫度和上將的體溫烤得有點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回答,「你說要檢查,那誰還敢拼呀!」
「是嗎?」
安德烈的眉毛挑了起來,「那如果我沒說要看,你是不是就已經拼起來,夾在你收藏用的小本子裡了?」
法安……法安清醒了。
「你胡說什麼呢。」
他撐著上將的胸口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安德烈的大腿上,嚴肅地譴責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