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他看著正在低頭認真地一顆顆解大衣扣子的南白,喉結上下滾動,略帶遲疑的說:「我相信了。」
「嗯?」南白抬起頭朝他這個方向看過來,手仍停留在大衣的扣子上,「什麼?」
「就是,我相信你……」
歐爾莫名地口乾舌燥,他停了停,視線從南白身上轉到了別的地方去,盯著茶几上擺放的果盤裡的一個蘋果。
「喜歡我。」
他把頭扭過去了,南白看著歐爾泛紅的側臉和耳朵,溫和地笑了一下,輕快道。
「那很好啊,事實就是這樣的。」
「所以。」歐爾立刻接上了話,目光迅速往這邊一掠,「你不用證明了,我……我們不用呆在這裡。」
南白「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他的手指細長,指甲修剪的很圓潤,大衣是藍色的,他的手指就像浪花一樣在上面起伏,仔細地解開了所有的扣子。
他把大衣脫下來了,走近放在了床尾。
在他靠近的那刻歐爾的神經緊繃,渾身僵直,alpha想再表達一下「可以離開酒店」的意思,卻無法說出話。南白靠近,又離開,床邊隱約留下一縷蘭花香,淡雅又清幽。
omega放下了大衣,轉身走到窗邊拉上了厚重的窗簾。窗簾是雙層的,很遮光,拉上之後下午的日光盡數被擋在了外面,房間裡一下子就昏暗起來。
過於暗了,於是南白踩著柔軟的地毯,無聲地去拉亮了床邊的立燈。暖橘色的光線被攏在棕色的燈罩下,正好只映亮了一張床,還有床上的歐爾。
南白站在立燈的旁邊,他穿著白色的毛衣,下擺微微蓋住臀部,下面套著黑色的牛仔褲,兩條腿筆直纖細。
「外套。」他對呆坐不動的歐爾說,「不脫掉嗎?」
歐爾看著他,遲鈍的「啊」了一聲,下意識脫掉了外套。他把外套脫下後攥在手裡,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學著南白把衣服放在了床尾。
等他放好外套,南白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