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放下手中的筆,將自己脖子上的針織圍巾解下,走到陸景面前。
陸景還在發呆,下一秒脖子就纏上一圈暖意,圍巾上都是江秩抒殘留的溫度。
「不用給我,你自己戴吧。」說著陸景便抬起手想還給江秩抒,江秩抒一把摁住他的手,語氣淡淡:「戴著,畫作需要。」
得,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陸景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拒絕,心安理得戴著。
坐在這確實有些冷。
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走著,陸景百無聊賴,這真是對他的最大酷刑。
昨天的速寫還好點,今天已經坐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江秩抒的手一刻不停,陸景有些待不住了。
「無聊可以跟我聊天。」
在陸景打了第三個哈欠後,江秩抒的聲音響起。
陸景開口:「能不能換點有激情的音樂?你現在放的這些像催眠曲。」
江秩抒依言換上輕快的音樂。
陸景又說:「怎麼沒見其他人?」
江秩抒解釋:「這畫室一般只有我在用。」
陸景趁機套取信息:「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江秩抒的手突然頓住,抬眼對上陸景的視線,沉默半響才悠悠道:「你想知道?」
陸景哈哈一笑,轉換的語氣:「隨便聊聊嘛。」
江秩抒收回視線,不再回答。
陸景吃了閉門羹也不再出聲,看向遠處的道路,默數過往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陸景坐得屁股都麻了,他錘了捶酸麻的腰,想問他進度江秩抒的聲音先一步響起:「好了。」
陸景走過去拿起他的畫仔細端詳,不禁感嘆,雖然是個渣男,但專業能力確實沒話說。
陸景點點頭讚嘆:「果然,系草就是帥。」
「確實很帥。」江秩抒沒有駁了他的話,跟著附和。
「畫一副送給我吧,我要把這張帥臉裱起來。」陸景捧著畫愛不釋手,越看越覺得自己顏值逆天。
江秩抒把畫仔細放進包里:「我的畫很貴,想要的話需另外支付利息。」
「切,小氣。」
為了表達謝意,江秩抒想請陸景吃頓飯。
陸景想著江秩抒沒回答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江秩抒仿佛不知道陸景說的是什麼。
「你喜歡什麼類型啊。」陸景一副不打探到便誓不罷休的決心。
出來時正值下課高峰期,兩人走在路上引起不少同學的側目,有些人邊看邊小聲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