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秩抒只應了一聲便轉過身背對著陸景,被褥拉高差點掩住整個頭部。
陸景只覺得莫名其妙,也關了燈背過身,強闔上眼幾分鐘後也有了幾絲朦朧的睡意,才攏好被子身側驟然傳來低低的聲音:「以後不許了。」
已經過了好幾分鐘陸景哪會將這句和前面的話題聯繫到一起,況且上個話題談論的是什麼早已忘得煙消雲散,只當是江秩抒夢中的囈語,陸景隨口應著:「好好好。」
吃過早飯江秩抒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趁只有兩人還在餐廳逗留的間隙,陸景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去?」
江秩抒背著手閒庭意致走到落地窗邊欣賞外邊的風景,他反問:「你希望我早點走還是多留會兒?」
他並不想讓這個大漏勺在父母面前晃蕩,陸景還在思忖回答話術,江秩抒突然疾步走進小院,恭敬地從趙女士手上接過剪刀:「趙阿姨,我來吧。」
趙女士想剪些花插起來裝飾,江秩抒憑藉對色彩的了解,搭配的花束深得趙女士的喜歡,兩人就鮮花這一話題暢聊起來,陸景透過落地窗聽得不真切,但看得出趙女士笑得很開心。
油嘴滑舌,陸景心中腹誹。
江秩抒幫趙女士插好花就到陸景臥室與同學和導師連線開了個線上會議,陸景不知道他在忙,推門進去喊了很大一聲:「學長,趙女士問你午餐想吃什麼。」當然不是她做,趙女士特地請了外援,因為等會兒江媽媽他們要過來。
江秩抒原本帶著耳機說著什麼,突然被打斷後頓了幾秒,用唇語對陸景說了「都行」兩字便繼續他的發言。
陸景頓時玩心大起,走到江秩抒身後在他腰上撓了好幾下,江秩抒處變不驚,扣住他的手將他拉到軟塌上,制止陸景的過程他依舊有條不紊地陳述,未受到影響而停頓。
他站在陸景身後,手壓在他肩膀上,使陸景不能離開軟塌。陸景也並不是真想搗亂,肩頭被不輕不重壓著便順力靜坐,不再動彈。
少時,只聽江秩抒說了句:「好的,大家也快樂。」就將耳機摘下,手機也隨意扔到一旁。
江秩抒的手從陸景肩膀移到後頸,邁了幾步繞到跟前,俯身靠近,玩味地看著陸景。鋒銳的目光在他臉上遊走,像一條纏繞的細線,不斷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攪得周身空氣都急速升溫。
這次他沒有主動朝陸景嘴唇靠近,而是俯在他耳畔輕聲引誘:「這次你主動親我好不好?」
陸景如坐針氈,腦子也不算清醒,木訥地發問:「為什麼?」
江秩抒輕聲嘆氣:「我總覺得在一起之後你沒那麼喜歡我了,以前很主動向我示愛,現在卻被動接受親昵,其實你也沒那麼喜歡我吧?」
汗流浹背了,被當面質問陸景不由心虛得別過臉,言不由衷否認:「喜歡,怎麼會不喜歡。」